瞿燕庭被回忆弄得视线模糊,一抹潮湿滑落眼角后才恢复了清晰,他怔怔地看着陆文,,拿开咬红的食指,哭求了一声:“给我”

陆文下车挑衅地看他。

陆文出糗惹他笑。

陆文坐在前桌和他聊天。

陆文给他小米粥,一次就记牢他不吃鱼。

陆文向他吹牛,误会他。

陆文握他的手,抱他,偷一枝花给他。

陆文沉入水底捧起他。

陆文说喜欢他,这一生只喜欢他。

陆文在除夕给他放最漂亮的烟花。

陆文汹涌地占有他。瞿燕庭记忆里的碎片从灰白变成色,像阳台一室的花,他狠扬起脖颈,下巴到胸腔连成一条柔韧紧绷的弧线,喉结滚了滚,失语地瞪大眼睛。“嗯。”陆文强忍住闷哼,重重地呼吸。黄司令听到主人的尖叫,弓起后背,随后房里又变了调子,它放松下来,敷衍地“喵”了一声,然后将最后一粒果肉吃干抹净。陆文喘匀了气儿,温柔地亲一下瞿燕庭的额头,嘴角漾开说:“瞿老师,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吧。”屋外的活兽已经履足,而瞿燕庭被抱坐起来。他再求不出一个字,只会在陆文的怀抱里欢叫,落泪,颤抖,断魂,最终变成一捧融化的汁水。陆文把瞿燕庭握在手中,从躯体到命脉,耗尽了一整个热烈的晚上。

他想起一首法语小诗

Une orange sur la table

Ta robe sur le tapis

Et toi dans mon lit

Doux présent du présent

Fracheur de la nuit

Chaleur de ma vie

第74章

卧室的门是在第二天下午打开的, 陆文披着浴袍走出来, 反身将房门留一道虚掩的缝隙,挂钟显示三点整, 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客厅。

他先倒一大杯水灌进去, 腰带松垮地挽着, 吞咽时胸膛在半敞的衣襟下起伏,绕到沙发前, 一弯腰发现地毯上有一块白色污渍。

陆文伸手摸了摸, 是干涸的奶油,转念想起瞿燕庭掉在这儿的白桃大福他瞥向猫窝, 对上黄司令无所畏惧的眼神。

陆文踱过去, 蹲在黄司令面前小声说:“是你偷吃的吧?一盒四个大福, 他吃三个你吃一个,合着没我什么事儿?”

黄司令懒得鸟他,在窝里翻了个身。

陆文冲毛茸茸的背影继续说:“你这什么态度,你还不接受我啊?昨晚你也听见了, 我已经和你的铲屎官怎么说呢, 成为了事实夫妻。”

扑哧, 他自己乐了,伸手揉黄司令的屁股:“那种感觉你能懂吗?哦,你没蛋蛋了,我语文不行真的形容不出来,就是太、太”

陆文憋了会儿:“太他妈爽了!”

睡醒后的慵懒退去,陆文自顾自地回味昨夜的美妙, 极度上头,守着猫窝强迫黄司令听他讲:“根本控制不住,弄到天都快亮了,我知道自己行,但没想到我这么行。”

他被阳光晒得微微出汗,这才察觉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汗液混着□□,于是进浴室冲了个澡。

瞿燕庭还没醒,侧趴的姿势伏在床上,呼吸绵长,棉被捂得很严实,露出的一双瑞凤眼有些红肿。

陆文洗完澡无所事事,体力消耗巨大,不至于虚,但饿得够呛。他仰在沙发上翻外卖软件,想吃高热量的,点了炸鸡披萨,又在甜品店要了巧克力蛋糕。

寻思瞿燕庭要吃得清淡,他给索菲酒店的素食餐厅打电话,点了最喜欢的五六样小菜,还有一份时蔬粥。

点完餐,陆文先登录微博,转发剧组官微发布的花絮视频,和其他演员互相评论互动一下。他没仔细看首播后的观众反馈,想等自己看完剧再好好研究。

陆文切到微信,聊天列表一水儿的未读,足有两百条。针对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