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文懵坐在床上,像一只冬眠结束的大型动物。

瞿燕庭不喊“猪”了,说:“熊瞎子, 洗脸去吧。”

陆文爬下床,洗干净自觉去收拾茶几,上面堆满了文件剧本,一张偏厚的纸掉在地上,他刚捡起来就被瞿燕庭抽走。

另一面貌似打着格,没看清,陆文说:“画完分镜记得收好。”

“嗯,知道了。”瞿燕庭把纸塞进不透明的文件袋,除了掉落的一张,里面还有厚厚一沓,“饿死了,吃饭吧。”

他们挤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喜剧电影,陆文喜欢模仿主角浮夸的语气,模仿完自己乐上半天,稍一扭脸,正撞上瞿燕庭盯着他的目光。

也不算盯,更接近于“凝视”。

陆文低头看看餐盒,问:“你想吃我的鲍汁捞饭?”

瞿燕庭扭开,回答:“不用,你自己吃吧。”

陆文最怕被吊着好奇心,追问道:“你刚才看我干吗?”

“没什么。”瞿燕庭说,“看你长得帅。”

陆文臭美道:“花痴。”

“”瞿燕庭暗自想,以后这人必须尝试一次喜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