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污点,是不该存在的错误。
滚滚紫色天雷中,她主动撞上那人的诛天剑,毁了妖丹,也葬送了自己。
大概是眼泪流的太多,心已经不会痛了。
烟若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气,越想越觉得蹊跷,娘亲一辈子就毁在男人身上,自己又怎么会如此愚蠢,为了个男人连自己都顾不上,简直如同得了失心疯,简直太离谱了。
细细的眉毛厌恶地挑起,她一把掀开唯一还有热乎气的破烂被子,爬起来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嘴里恶狠狠啐了一句:“晦气。”
窗外已经有了依稀亮色,她也不贪睡,赶紧起来干活。
娘亲在时,也是终日里病病恹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里的活都是她在干。
不急不躁把缸里的水挑满,又喂了喂院子里的一只母鸡两只公鸡,她简单给自己闷了点勉强入口的植物根块,便立刻换好衣服。
她身上穿的是最简单的布裙,脑袋上扎着两个圆圆的髻,手腕和脚腕处却用草绳细细绑好,穿着一双厚厚的雪靴,手里拿着一把将近她一半大的弓箭。本该是粉雕玉琢的小圆子,眼神却是极冷的。这是要进山的打扮。
往日里她还不会这么烦躁,只是今日的梦实在做的不好,让她心生惴惴就极其闷堵,心中难受极了,急需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