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阵冰凉,沈莳城拿着酒精棉花擦在逢尘手臂上。
逢尘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她怕针扎的那种感觉,每次都是强忍着的。
察觉到她的情绪,沈莳城说:“放轻松,不然你想再扎一针吗。”
逢尘咬咬牙,点头。
看到她这样,沈莳城叹了口气,无奈地坐近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低沉的嗓音里附有惑人的磁性,难得的温柔:“我会告诉声声,人每天只需要一个鸡蛋,多吃也无法被人体吸收,会很浪费。而你已经吃过了,所以可以拒绝含有鸡蛋的食物。声声很懂事,也知道不能浪费食物,这样你也不用担心让她失望了,不用傻乎乎的去吃这些东西。”
闻言,逢尘惊讶:“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沈莳城说:“你没想过要骗声声,我也不想。但有时候,这些是必要的。如果声声知道因为自己,而让你过敏难受,她会比你不吃她的沙拉更难受。”
逢尘一想也是,抬头望着他:“那你千万不要告诉她今天的事!这次之后我会注意,不会再发生了!”
“嗯。”
沈莳城低低应了声,然后松开了她。
逢尘这才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打完了那支抗生素。
原来沈莳城刚才……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沈莳城用消毒棉签压着手臂上的针孔,逢尘抽手想自己来。
“不要动!”
他低呵警告。
记得有一次,逢尘感冒挂了点滴,之后手背上就肿了一大块,就是因为不好好按着针孔伤口的缘故。
他可不想再看到一只猪蹄在眼前晃悠。
就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有人受了委屈似的。
逢尘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咬咬牙,纠结之下还是没有再拒绝。
“那个……山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医院那边问过了吗?”
客厅里气氛安静,逢尘有些坐不住,忍不住开口问。
她跟沈莳城,很少这样单独坐在一块儿,更何况他现在居然还破天荒的照顾她打针。
沈莳城回答说:“杨洛时刻注意着,逢山水没事,治疗很顺利。”
逢尘松了口气,不过想起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她有一点想不通:“逢宇和张叶一直都没回医院吗?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们两个在知道山水出事后就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山水?山水在家里晕倒了,可他们却不先去山水住的地方找找,直接跑来闹我和安姨。如果当时他们第一时间先去山水那儿的话,山水就能早点被发现、早点治疗了。”
沈莳城眸光隐隐一沉,声音平静地反问:“他们不是一向如此么。不管发生什么,是不是你做的,他们都会咬着你不放。”
听到这儿,逢尘缓缓点头:“也是……”
后面也便不再去多想这些头疼的事了。
止完血后,逢尘摸了摸手臂,一点都不痛了。
她转向沈莳城,视线模糊地望着那个收拾医药箱的人影:“那……我先上去了。”
说着,便准备起身上楼。
沈莳城突然开口:“你怎么把竖琴拿出来?”
楼梯拐角的那把竖琴,在逢尘第一天踏进沈家大门的时候就带着。
但这些年却从来没拿出来过。
他也没问过这竖琴的来历,直到那天听到逢尘弹奏音乐,他心中才有疑惑。
逢尘停住脚步,眸光微微颤了颤,然后点头说:“声声想学。”
沈莳城望着她的背影,幽幽的脸色毫无情绪波澜,最后淡淡应:“嗯。”
收拾完药箱,他起身往门口走去。
听到脚步声音的方向,逢尘冲着他背影问:“你又要去哪里?”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在逢尘看来,以前沈莳城出门大多是为了叶蜜,但现在叶蜜都已经不在这儿了,他为什么还总是往外面跑。不是说好,声声来跟他们一起生活后,他会负起责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