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出声,大步往电梯间走。

张叶急了,冲着他叫:“我的女儿为你生孩子死了,你还要说没有瓜葛?这还有天理吗!”

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那道黑色身影慢慢停了下来,回转过头。

此时他的脸上已布满阴云,引得四周顿然乍寒,令人窒息,前台的几个工作人员也都吓白了脸。

而触及到那两束阴寒的目光,张叶亦觉浑身冰凉发毛,僵硬吞咽了一下口水。

沈莳城给了杨洛一个眼神,然而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杨洛明白,过去对张叶示意,请她到楼上说话。

这里毕竟是集团大厅,人多口杂。张叶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必定不会轻易离去。为防止她大闹,还是得找个地方单独说清楚。

沈莳城快速走进小会议室,全程黑着脸。

所到之处如阴云刮过,办公室里的气氛骤然压抑,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张叶则昂首挺胸地跟在后面,高跟鞋“啪嗒啪嗒”地响着,目光扫射着周围。

其实……她心里也怕得要紧。

但沈莳城既然允许她进来说话,说明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果然,在袁雅那边拧巴了一年,还不如来沈氏集团闹一闹给面子。

一进会议室,张叶就把包搭在沙发椅上,叠腿坐下来:“我在楼下等的口干舌燥,到了这儿,就没一杯水给我润润口吗?这样还怎么谈事情?”

沈莳城没理她,杨洛上前问:“你想要喝什么?咖啡?果汁?茶水?”

张叶想了想:“都说沈氏集团对员工的待遇好,茶水间里备着的咖啡更是上乘之选,哪怕是我们这些人都舍不得喝呢。既然来了,那就让我尝尝咖啡吧。杨助理,你亲自去给我磨!”

杨洛点头致笑:“好,那请稍等。”

说完,就退了出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张叶和沈莳城两个人。

沈莳城先开了口:“说吧,你想怎样?”

张叶坐正了姿势,定定地说道:“逢尘的那笔保险赔偿,你是不是应该拿点出来慰问慰问我们?我们也不是贪图那笔钱,只是觉得你没这个诚心,让我们很心寒。”

据她所知,在逢尘嫁进沈家之后,全方位大大小小的保险全上了。

现在逢尘死了,保险公司所赔的钱,应该不少呢。

而闻言,沈莳城轻笑了下。

张叶语调平静,言词行云流水,想来是算计了许久的。

然又不想在外人面前损了逢家的形象,便想办法把杨洛撵了出去。

可这幅德行,这天下第一又有几人不知呢。

沈莳城靠在椅上,拇指在表腕上来回拈磨,好笑道:“逢尘身故保单上的受益人,是我。所以这笔钱,跟你们有关么?”

没想到沈莳城居然也对这笔钱这么强硬,原以为自己过来闹,沈莳城为了息事宁人会点头。因为那笔钱对沈莳城来说不过就是弹指灰尘那么点儿,可怎么也跟袁雅一样抠着不放,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再怎么样,我也是逢尘的生母。我的女儿是为你们沈家而死的,难道我就不该过来问一问吗?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她现在没了,你们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张叶不甘心,还是尝试着再说说。

沈莳城幽地眯起眼,嘴角处满是嘲然:“哦?你什么时候把逢尘当做过自己的女儿?来要钱的时候吗?”

“你!”张叶气得一拍椅子站起来,“逢尘是在你那座孤岛上死的,我现在有很多充分的理由怀疑,就是你故意害死她!你这几天,就等着警察上门吧!”

说罢,就抓起皮包愤然离去。

可是刚到大门,外面就有两个保镖把她拦住了。

张叶愣了下,转过头来:“沈莳城,你要干什么?”

沈莳城坐在那儿,霜寒的目光望过来:“听说,你和澎运以前有过节?”

一听到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