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味道的确很好。

而且下肚之后,身体已经舒服多了。

如果没有逢尘连夜带来的这碗汤,恐怕今晚又是折磨的一天。

沈莳城的目光再次落在逢尘相交紧握的双手上。

那些水泡很明显,有的甚至还烫出了血。

他眉心皱了皱,没有说话,又倒了一碗汤出来。

逢尘坐在那儿听着声音,嘴角微微向上抿了抿。

她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堵着有件事,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今天为什么要去喝酒。”

带着许些质问的语气,她停顿片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身体不能喝酒。”

很久以前,沈莳城因为喝了半瓶红酒引起胃绞痛出血,被紧急送到医院。

这件事,逢尘记忆犹新,也一直记着,为的就是盯着他不要喝酒,免得再出这样的事。

可偏偏,沈莳城是个爱好收藏红酒的人。

偶尔一小杯倒是无妨,再多一点,就会像今天这样。

更何况,今天他还是去酒吧喝的,一定比平常还要多。

沈莳城抬头望着她,目光里有学些探究,没有直言回答逢尘,而只是告诉说:“我检查了身体,结果表示我现在的指标一切正常。”

闻言,逢尘脸上高兴起来:“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她想起自己刚刚嫁给沈莳城的时候,沈莳城还是个病秧子。

大病小病折磨着他,一旦发作起来就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再逢降温天气,沈莳城身上的关节就会刺痛难忍,几乎是一整月都无法出门。

这种情况,就连医院也治不好。

那个时候,逢尘只能每日每夜地用热毛巾覆在沈莳城身上的每个关节,然后在房间里打开热空调,这样才能缓解沈莳城的病痛,但这种效果微乎其微。

后来,渐渐的,随着时间,他疼的次数少了。

而在这一两年,那种情况已经不再出现了,沈莳城的身体已经和正常人一样了。

看到逢尘眼眸里闪着光亮,沈莳城问:“你很高兴?”

逢尘点点头,回答说:“当然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有机会拼搏其他的。你能彻底好起来,我自然替你高兴了!”

看着这样的她,沈莳城沉吟了片刻,道:“想治好你的眼睛吗?”

听到他的话,逢尘猛然一顿。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莳城。

治好……眼睛。

这几个字,她从来没想过会从沈莳城的口里蹦出来。

她这个瞎子身份,是沈家人最看不起她其中一个原因。

就连沈莳城,在过去几年也常常用这个来挖苦她。

今天怎么会,突然问她治眼睛的事。

沉默了半晌,逢尘还是摇了摇头,垂下目光苦笑:“没用的。”

沈莳城盯着她,倒有些不太明白。

分明,她很想恢复光明。

可为什么偏偏又要这么说。

其实逢尘的眼睛,曾经治过。

虽然她现在很希望自己能够看见,也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可是只要一想起当年那个结果,她心里就有些泄气。

沈莳城喝完汤,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随后雷鸣阵阵。

没一会儿,就下起磅礴暴雨。

逢尘听到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声音,说:“雨下的很大。”

“是,恐怕也不好开车。”

沈莳城说着,就拉着逢尘的手,带她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里。

这原本是他平时工作累了小憩的地方,不过那几年时光里,他也不少在这里过夜。

基本上彻夜不归的日子,就是他躺在公司睡觉。

他告诉逢尘,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了。

外面雨大,而且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回到家洗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