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得不厚道,但也忍不住笑了,“前几天最高温都突破三十了,昨天中午还好好的,傍晚就突然就降温了。”

谭司文更是点头,哑着嗓子回道:“机场出来热得不行,把外套脱了,到家楼下就感觉冷,想着没几步路的功夫就懒得穿,结果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辛苦了。”林秘书安慰似地拍了拍谭司文的肩,“我办公室里有感冒药,一会儿到楼上我给你拿点,别再严重了。”

“多谢多谢!”

程炀知道谭司文今日上班,但可惜他人不在,跟着徐朔有外出任务,要在外面跑一天,只能给谭司文发消息表达想念。

谭司文的不适症从喉咙逐渐向上转移,看见消息时觉得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他运气属实不好,原本上午还只是多云的天气,下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谭司文出差天数太长,桌子上文件堆成了一摞。虽然当时在他外出时都说没那么紧急,但总归都有必须要完成的时间节点,他一回来,就都开始催了。

于是谭司文想着干脆加个班,顺便等着看雨能不能停。

林秘书回去的也晚了会儿,临走前好心地给他热了个便利店的饭团,然后看着他终于是把药吃了才离开。

也不知是身体不适积攒到一定程度,还是因为感冒药的作用,没过多久谭司文就觉着发困。强忍着看了会儿电脑,最后还是决定先趴下休息十分钟,如果不见好转的话干脆回去休息,免得无效工作浪费时间。

窗外的雨仍旧不停,滴滴答答敲在窗框和楼板上,声音不大又有规律,堪称催眠神器。谭司文才闭上眼睛,就超乎意料地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意料之外得实,即便是被人从桌上拽起来,谭司文仍旧没大清醒。

他眼睛睁着,茫然地落在办公室另外两人身上。

徐朔按着他肩膀,将他固定在座椅上,面上仍是熟悉的冷肃。

程炀站在办公桌对面,想过去又被老板堵了路,不敢挤进来,也不敢靠近。嘴里一面急切地嘟囔着“谭助”,一面在桌子面前急得左右横着走。

“几点了?”

“七点十五。”徐朔回他。

谭司文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倒是没有睡多久,不过头痛并没有因短暂的休息而得到缓解,反而加重了不少。

徐朔抬手在他额上探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顺着摸了摸他的颈侧。

谭司文无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紧贴上徐朔的手指,有种很熟稔的亲密,看起来倒是说不清的暧.昧。

等颈间的手抽离开,他才反应过来桌对面还站着个程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