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打不开。
“这个门锁坏掉了,从里面关上后再打开要看运气。”谭司文解释后反省道,“我的问题,忘记告诉你了。”
发现门锁的问题是在年前快要闭店时,小优来取东西被关在里面了,他在外面费了好半天功夫试图营救,最后小优在里面不知怎么给锁弄开出来的。
当时想着年后营业再找人来修,一晃几天过去,谭司文也是才想起来。
事已至此,埋怨之类的行为都很无关紧要,谭司文觉得还是先把正事干了比较好。
以前的老板在运营这家店时花费了挺多心血,尽管他在赚钱方面并不太上心。
就这么个小库房都定制了货架,将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不至于堆放得乱七八糟。
谭司文在货架中找到同批次的咖啡豆,准备明早等小优来后,两个人仔细看看剩余的这些有没有问题。
随后他拎着袋子回到门口,和站在一边的徐朔对视一眼,略有些犯愁。
进来前他还在里面把店门锁了,想找人帮忙对方也没法进来。
“我十点钟有视频会议。”徐朔倚在墙上突然说道。
可谭司文看他,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叫你来的……”
要是以前,谭司文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将东西先放下,掏出手机联系小优,问问她当时是怎么出来的。
好在这个时间她在刷着手机,响铃后秒接了谭司文的电话。
后窗窗台上放着个很破旧的硬纸壳,是上次将小优解救出来的工具。
谭司文按照她的指示,其实也没什么指示,主旨就一个,叫他插进门缝里试图将锁舌顶回去。
谭司文一面尝试一面与她交流着,搞了半天还是没弄好,转头四下里寻找个方便的地方想先将手机放下。
徐朔瞧见他的行为,很自然地接过,然后一转手腕,将屏幕朝着谭司文,方便他讲话。
谭司文全神贯注,手上动作乱七八糟。徐朔侧倚着墙面,就那么看着。
柔软宽松的毛衣罩在谭司文身上,略低的领口在弯腰的动作间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
徐朔的视线下意识就去寻找那颗小痣的位置,而被凝视的人全无所觉。
搞了能有几分钟,突然锁舌发出很大一声,谭司文拉着门把手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到底是给弄开了。
小优在电话那头也听见了,还不忘恭维老板几句。
谭司文从徐朔手里接过电话,恰巧见到站直身体的人右侧肩膀处沾了什么东西。
仓库的墙面没有像室内一样精装,但原本也不会常常往下掉墙粉。只是徐朔外套颜色深,又是羊毛材质,太容易留痕迹罢了。
他应付着小优挂了电话,下意识、极其自然般抬手在徐朔的肩臂处轻轻拍打了几下。
他的注意力被电话以及染脏的衣料分散,完全没察觉到在手指接触到徐朔时,对方垂下眼看他的目光里是怎样的情绪。
就趁着挂电话的功夫,真要细纠的话大概也就两三秒钟。
谭司文没注意,准备弯下腰去提咖啡豆。
还没等触碰到袋子,胳膊上一痛,被扯得脚下踉跄,有种天翻地覆的错觉。
身体猛然砸在墙面上,顶灯的开关抵在后背,痛得谭司文轻哼了一声。
房间骤暗,视线来不及提前适应,谭司文只感觉满目漆黑。
他应该是被人牢牢圈在怀中,困在前后的桎梏中动弹不得。
徐朔一点力气也没收,往日的体面与优雅隐隐没在黑暗中。
他掀起那片柔软的衣摆,用微凉的手掌揉捏着衣下的皮肤,以近乎狠厉的态度。
谭司文什么都看不见,因而感官更加敏锐。
对方的鼻尖与嘴唇盘踞在颈侧周围,轻浅的轻嗅声在暗夜之中令他感到脊背发毛。
他没见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