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噩梦。

可梦会醒,季尧却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

日头高了,天光灿灿,七月的天,分明热得人发汗,季尧却觉不出一丝热意,手指尖都是凉的。

这个梦季尧做过很多次了。可以前的梦里,都是他坐高高地在龙椅上,远远的,只有跪伏着的人,一张张面目模糊不清。

他说不了话,动弹不得,手脚都像生了根死死地困在龙椅里,周遭仿佛裹着重重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