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他提了条件,印象分不能再扣了,怀孕的事就必须得瞒下来,不能显得自己是拿身孕要挟他。

周见逸把那张雕刻简洁而做工精致的银行卡放在她手心,简茜棠捻着转了转,没有立即收下,不明白他的意思:“你就这么答应我了?”

“监督市场公正,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你的顾虑有道理。”

“你连穆航仁都拒了,突然这么好说话,我们圈子里可是知道姓穆的从不吃闭门羹的”简茜棠暗戳戳上眼药,又假惺惺替他着想了一回,笑眯眯道:“我这不算是利用您吧?”

周见逸看她眉飞色舞,似乎是笑了下:“如果是我不想做的事,没人利用得了我。”

简茜棠从没有在他面前隐瞒过自己想撬穆家墙角的心思,可他还是碰了她,这就说明一切还在他掌控内。

从拍卖会到这次的国基金,周见逸看似举棋不定,由着简茜棠上眼药离间他们夫妻情分,实则是顺水推舟而已。

即便破例接受她,情感上一再退步,周见逸也从未真正丧失理智。

简茜棠正在慢慢领会这一点。

穿好衣服,周见逸带简茜棠离开,夜色已经深了,周见逸还要回省委大院,先送简茜棠回自己的住处。

司机开车,齐秘书坐副驾驶。车上过于安静,简茜棠不一会就倦了,东倒西歪地打瞌睡。

周见逸实在看不下去,将她搂在自己臂弯里靠着。

“怎么累成这样,这么娇气。”

明明她只管自己爽,半点力气都不愿意出,他要得重了还哭哭啼啼。

车里闷热,周见逸开了一条车窗缝透气,听到她的手机一直在包里震动,他眉宇浮现轻微的不耐,从她敞开的包口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