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简茜棠没刚见面就呛他。
她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乖得跟个鹌鹑差不多,进食得很慢,面色红润,小腹微鼓,时不时还偷偷看他一眼。
宋时韫绷着脸,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亏他们找她找疯了,她倒是在这里快活得很。
见宋时韫的脸色比刚到这的时候好些了,简茜棠才若无其事地展开微笑:
“怎么了,你要不要一起吃?怕什么呀,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不会再对孩子动手的,你记得信守承诺就行”
“你可真能耐。”
宋时韫深呼吸几口,反复用视线确认了她全身上下都好端端的,才低声问道:“计煊跟你说什么了?”
简茜棠仰起脸看他,微微挑眉:“我还没问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呢。”
计煊之前也有些控制欲过强,简茜棠不是感觉不到,但还没到今天这变态的地步。
她小心翼翼揣着的篓子一下全被他们互相捅开,反倒让计煊有些解放天性了。
他们一定见过面了,简茜棠料定,以宋时韫对她的了解,同时也是她对宋时韫的了解,他必定抖出去她不少黑料。
“我能说什么。”
宋时韫轻嘲了声,手背抹掉下巴掉下来的雨水:“你现在同他无话不谈,比家人都亲密,哪天跟着他一走了之只怕也不会通知我一声。”
简茜棠认真道:“真有那一天,如果是姐姐的话,我会通知的。”
宋时韫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平和,却还是因为她的话负气地微微咬住了牙齿。
她对计煊是这等全身心信任,在他面前就是姐姐姐姐、说不了三句话又是姐姐。
明明是他在和她上床同居孕育子嗣,因为肉体交流而产生其他交流,如同夫妻,简茜棠偏要次次在他面前提起简玥芙。
宋时韫深吸一口气,计煊不怀好意的话像一根针刺来回地扎,提醒着他,不管简茜棠和他发生了多么亲密的事情,在她心里都只是拿他当姐夫而已。
该死的姐夫身份
宋时韫内心前所未有地阴郁,他的道德感早已经消解得接近于无,提起妻子,不再有那种背叛发妻的煎熬之感。
夫妻间正向稳定的多年感情消磨在他对妻妹的畸形占有上,这似乎预兆着他又往罪恶的深渊滑落了许多。
可仍没觉得轻松愉快,反倒是另有一股痴缠躁郁绑的他难以呼吸,他深深望着简茜棠。
难道棠棠对他,这么多年,真的就没有一点点,脱离所有身份束缚之外,只属于他的感情吗?
简茜棠却不管他心里如何翻覆,懒懒靠在椅背上,把一只餐盘往前面推了推:“你不吃别站在这碍眼,来给我剥虾吧。”
宋时韫无言地盯着她,挽起袖子搭在小臂,认命般地操起刀具给她处理那只大虾。
房间里一时静谧无话,简茜棠默默看窗外的雨,张着嘴吃宋时韫喂到嘴边的虾。
她故意不让他坐下,也不让他去换身衣服,就让他顶着一身冰凉雨水,阴沉着脸给她剥虾吃,还吆五喝六地嫌弃他不会伺候人,剥得不够计煊好。
宋时韫脖颈上的筋络跳了跳,对自己这样的屈辱地位显然不太习惯:“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简茜棠只是弯着眼睛,挑着嘴角轻声嘲笑。
她和他意外乱伦之后,很少再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倒让宋时韫心下怔了怔。
二人间气氛刚有微妙的缓和,顾承和就是这时候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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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2 摸肚子确认孩子还在,顾宋一前一后夹心饼干棠棠
顾承和出发得比宋时韫早,到的却比他还迟。
推开门后他也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就那么倚在门口立着,深邃的眼窝一片阴影,神色幽幽不明。
宋时韫屈身喂简茜棠吃完了最后一口,与那人飘忽投过来的眼神对上,笑意淡了淡,也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