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季昀铮也在置办了些东西,他虽然有钱,但?手里的家具票却不多,买了简单的桌柜和床后便?准備搬进去了。
看到舒然孤身一人,他俊雅的脸上先是露出斯文的笑?,然后环顾四?周,似在打量什么。
季昀铮已经很久没跟舒然说话了。
自那晚在宿舍楼下挨了顿打后,他便?总会有种顾虑,担心舒弈再?找上门来,所以每当遇到舒然时,他总是克制自己不去跟她搭话。
今天也本?该如此,但?季昀铮看到跟着舒然的送家具的车队后,情绪有些绷不住了。
板车上的家具腿全部用紅纸包起来,显然是结婚要?用的家具。
他顾不上心里的惧怯,上前拦住舒然的去路,他本?来想喊然然,但?对上舒然疏离的眼?神心口一痛,努力?扯出一抹斯文的笑?。
“舒然,你这家具是在哪买的?”
面对季昀铮时,舒然耳边响起关蓉蓉那段“追妻火葬场”的言论,本?能?对他生起防備之心,但?又怕他看出端倪,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后街。”
季昀铮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心存希冀:“乔迁准备嗎?”
“结婚准备。”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傳来,席策远大步走到舒然旁边站定?。
舒然偏头看向旁边的青年,嘴角輕輕翘起,接着点头。
季昀铮心下一沉,这么快,自己居然不知道?那女人骗了她。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季昀铮眼?中的红血丝尤为明显,手背上的青筋几近暴起。
不知怎的,季昀铮回想起前世收到他们请柬的那天,他心中的愤恨喷涌而?出,良久才?平息下去。
还早,他们不会这么顺利的,他还有机会。
好?在机械厂的家属楼楼道宽敞,楼层也不高,几板车的家具十分顺利的放置进新家。
周围有邻居听见响动,过来看情况,有的甚至搭了把手。
见他们态度友善,舒然拿出席策远一早买好的糖分发给他们。
等送家具的工人和邻居离开后,舒然看着扫地的席策远,他面色冷冽,下颚线微微绷起,周身气压有点低,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舒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走过去拿着蒲扇给他扇了扇。
离得近了,舒然能?感觉到他的烦躁,她疑惑的问:“你今天怎么了?”
青年放下扫把,狭长的眼眸里有些许沉郁,嘴角輕抿,将她抱在怀里。
他穿着白色短袖,稍显灼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物傳递到舒然身上。
舒然皮肤微凉,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意,带着无所适从的茫然回抱住他,仰着脸软声喊道:“策远哥?”
舒然许久没当着他的面叫这个称呼了,在一起后,她大多数时间都直呼其名,只有对着长辈时或是亲近时,才?会叫他策远哥。
她擅长撒娇,刻意讨好?时,就会拉长尾音,绵软的声调赋予这个称呼独特的亲昵感。
之前,席策远对她这套很受用。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套好?像不起作用了。
舒然喊完感觉身体一轻,她被席策远抱起来抵在墙上,他手垫在她脑后,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漆黑瞳孔。
席策远眸色深沉,声音微哑,“可以亲嗎?”
他一本?正经的问,舒然倒不知怎么拒绝,假装认真想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半开的门缝中,隐约能?窥见两人的身影。
青年吻的又急又凶,女孩有些招架不住,几次想要?推开他未果。
在感觉唇瓣传来的痛意后,她下意识一咬,随即尝到轻微的血腥味,唇上覆着温热随即抽离。
舒然泪眼?朦胧的看着席策远,“你干嘛。”
他薄唇上染着一抹红,是她刚才?咬出来的,冷峻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多了几分欲色。
“对不起。”席策远把她放下来,用带着薄茧的拇指抹去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