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继续睡覺。

席策远下班后拎着菜回来,看到门口的拖把?停下脚步。

门口地面湿了一小片,拖把?正好?斜堵在门拉手上,看着像是有意为之。

他随手把?拖把?甩至一边,打开?门快步走进去。

屋里很?干净,跟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卧室门半开?着,依稀能看到床上微拱起的一团身影。

席策远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停下步子换拖鞋,侧头看到门边上放着的烧火钳和搪瓷盆。

他回身走到门边,拎起拖把?看了眼,潮湿的地面上有星点煤渣,扫了眼墙边的煤箱,心下明悟了几分。

舒然睡得?不?安稳,她躺在被子上面,能拿起盖住的被子有限,整个蜷缩着,看着十分不?舒服,却硬生生在被窝里捂出?一身汗。

她隐约感?覺额头覆上一只微热的手,迷蒙地抓住对?方的手,挣扎醒来。

席策远皱着眉头喊她:“然然?”

舒然睁开?眼睛,她满头大汗,后背阵阵发寒,缓了好?一会,扯出?安慰的笑:“没事,做了个梦。”

“噩梦?”

“嗯。”说完,她松开?席策远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我退烧了。”

席策远想把?她塞进被子里面。

舒然感?觉身上黏糊糊的,睡意全然褪去,坐起来抱住他,头搭在他肩头,无精打采的说:

“昨天那个婆婆偷偷把?门口的煤块浇湿被我发现了,逃跑的时?候踩到水,在门口摔了一跤,我讓他们处理完老太太的事来赔偿咱家损失,但他们家好?像想把?锅甩到我头上,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麻烦。”

“没事,我会看着办的。”

席策远牵着她走到客厅,讓她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蜂蜜水放她面前,他到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