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也在啊,刚才离得远都没看见你,在这站着干嘛,走走走,跟我们回去?吃饭,今天我可得好好敬你几杯,让我有机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舒然自觉站到席策远旁边,边和他?说小话,边看着陈垚以一副哥俩好的做派,打的张辉措手不及。

钱洁也被他不要脸的发言惊住,悲伤情绪荡然无存,甚至有些羞恼。

她轻轻踢了脚陈垚,“说什么呢?”

陈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梗着脖子喊:“我哪说错了?你不就是很好的很好的媳妇吗?”

钱洁被夸的脸红,疯狂踩他?的脚。

“别说了,闭嘴行不行!”

“怎么不能说,我就说,你不仅工作努力,还特别孝顺父母,勤俭持家……

见他?还是没完没了的絮叨,钱洁一急,狠狠捶打他?的背,“跟别人乱说什么呢!”

陈垚疼得龇牙咧嘴,看着她止不住的笑,“行行行,不说了,我知道就行。”

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张辉心头,那?感觉就像是苦涩混着辛辣,让他?浑身难受又刺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恨不得立刻戳瞎眼睛,捂着耳朵逃离这里。

事实上,张辉确实这么做了。

他?绷着脸把钱洁拒收过的信封交到陈垚手里,艰难吐出一句话,“礼金,酒我就不喝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先走了。”

在其他?人开口之前,极快的消失在这对新人眼前。

陈垚:“哪有来看人结婚,连句好话都没有就走了的。”

钱洁却放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又飙了出来。

“怎么又哭。”陈垚挠了挠头。

钱洁没忍住,又锤了一下他?,“看不出来喜极而泣啊。”

她侧头对上舒然关切的目光,吸了吸鼻涕,笑着说:“这次是真的。”

从厕所回去?的路上,钱洁和陈垚走在前面?,嘲笑他?说:“拼酒的时候,不中途上厕所才算有真本事。”

“我本来也没想?上啊,誰让你们一直不回来,席工看着舒然的位置频频走神?,都没心思陪我喝酒了,我这才陪他?出来看看。”陈垚嘟囔了句。

钱洁转头看了眼舒然旁边低着头听她讲话的冷峻男人,“啧,还挺粘人的。”

舒然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跑过去?和她走在一起,剩下三?个男人跟在后面?。

许是解开了心结,钱洁回去?后放开了许多?,不再?端着矜持,大大方方的和亲戚朋友喝成一片,就连舒然也喝了几杯。

婚宴结束后,她坐在自行车后座,风一吹,头晕的厉害,骑到一半,怎么都不愿意再?坐在自行车上,而是耍赖要人背。

席策远只得把自行车扔给舒羿,让他?推着两?个自行车,自己背着舒然走。

回程还剩下十几公里路,舒然喋喋不休的的说着话,最后成功把自己哄睡。

睁眼的时候,她还趴在席策远背上,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她酒醒的差不多?了,仍是不想?坐在自行车上,也不想?下地走路。

可她又实在心疼席策远,脸在他?颈间?胡乱蹭了蹭,“很累吧,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听出她的语气中的疲乏,席策远把她往上掂了掂,“不累,快到家了,你继续睡吧。”

舒羿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们一眼,“我累,推了一路,我手都酸了,谁过来替我?”

听到这话,舒然叹了口气,从席策远乖乖背上下来。

自行车到了席策远手上,舒羿活动了一会手脚,转入逗舒然。

她本来就走的不情不愿,被他?耍了几次,郁闷的停下脚步。

等?舒羿来到她面?前,她一把扑到他?背上。

舒羿噙着笑,一边抱怨她懒,一边左右摇晃假装要甩掉她,她果不其然缠得越发紧,细长的腿勾在他?腰间?,手抱着他?的脖子,可怜巴巴的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