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策远干的嗎?他疯了嗎,凭什么打你。”
男人仰脸,深邃的眼眸紧盯她每一个动作表情, 声音涩哑,“你赋予他的权利。”
舒然神色诧异,嘟囔说:“我怎么可能给他这种权利。”
“你喜欢他。”她动作一顿,没有否认。
男人歪头,漫不经心的扯笑,“他也喜欢你,但是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还?讓他以后别来了。”
“就因?为这个打你。”舒然有些无语。
“不該打嗎?”
舒然嘟囔,“該打,但要打也应该是我打,轮不到其?他人。”
舒羿探身?,把俊脸摆在她面前,一句“打吧”,把她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他眼下的憔悴乌青,脸颊和嘴角的红肿清晰可见?。
舒然根本下不去手,也没想下手,推着他的肩膀说:“我乱说的,谁都不该,也不能打你。”
舒羿輕笑,又凑近了点?,酒气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很快就憋红了脸,微恼的推开他。
“别闹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我帮你打回?来。”
她起身?要走,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
舒然嘴角一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头去看他。
两人一坐一站,在墙壁上投出一个阴暗的剪影。
舒然鲜少有机会俯视这个哥哥。
沙发上的男人仰着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无法掩饰,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强势又蛮横的说:
“不许去。”
她惊了一瞬,脑中零零散散划过和他有关的記忆,迟钝的发现他哥似乎对?她有着近乎变态的掌控欲,她试图从記忆中尋找出这股控制欲的开端,发现根本无迹可尋。
不说从前,光是她醒来后的这段时间,小到她的衣服袜子,大到复健生活,全都是他一手包办。
他投向?她的每一个目光里,都压抑着浓烈厚重的情感?,如?今只是微微泄出,就足以讓她头皮发麻,喘不过气。
她分不清自己是震惊害怕更多,还?是仓皇无措更多,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
酒精作用下,舒羿大脑一片昏沉,拽着她重新坐下,佝着身?体,手臂撑着沙发扶手。
“不说话什么意思,是还?要去找他?”
他正值壮年,身?形高阔,輕而易举拢住她的身?体,讓她逃无可逃。
舒然回?过神来,抬手挡在两人中间。
男人误以为她要动手打他,倾身?把脸送到她手边。
舒然的手正撞上他的脸,他高挺鼻梁嵌入她的指缝间,唇瓣紧紧贴着她的手掌,湿熱的呼吸浸润她干燥的手心。
她连忙缩手,转去推他胸口,“不去行了吧,你起来,讓我回?去睡觉。”
舒羿眯眼看她,喉结輕微滚动,“明天不去,后天再去是吧。”
被他戳中心思,舒然紧张又心虚,正不知?道如?何解释时,又听见?他问:“你喜欢他什么?”
“嗯?”
反应过来他在问她喜欢席策远什么后,她神色一松,收回?推在他胸前的手,掰着手指头细数席策远的优点?。
“长得好?,情绪稳定,工作也很好?……感?觉耐心又可靠,让人很安心。”
她说一句,脸红一度,声音也越来越小。
最后客厅里只剩下她细弱蚊蝇的嗓音,舒羿浓睫半垂,看不清眸间神色。
“而且我感?觉,他好像非常喜欢我。”
“要是有一天他不喜欢你了呢。”
舒然脸色一僵,面颊褪去红绯,“那也没关系,我也去喜欢下一个呀,你不是告诉我要享受当下嘛。”
“你哪有这么听我话。”舒羿身体一晃,伏倒在她身?上,竟是昏睡过去了。
她陷入沙发与他身体的夹角中间,想推开他又怕他摔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