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头就跑,一步也不敢停下。

见人走了,舒弈才重新背着舒然往医院的方?向走。

本?来離大院不远的地方?就有医院,刚才绕了一大圈,还剩下半程路。

舒然趴在他背上,强打起精神,病恹恹的说:“有了这回,她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跟着你,但你还是要小心,晚上出去?别?被?其他人发现了,不要做坏事,小心被?抓进去?。”

趁着这会头昏腦涨,舒然把想说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自?从舒然发现舒弈晚上会出去?后,就总是提着一颗心,生怕他晚上出去?干坏事被?抓。

她不知道舒弈晚上出去?做什么,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制止他,就想说出来给他提个?醒。

舒弈没想到她把关蓉蓉揪出来是为了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斷她。

每说一个?字,舒然嗓子里就像吞针一样刺痛,疼的她每个?字的尾音都黏连在一起,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你要是被?抓走了,我们都会难过的。”

她,穿越的关蓉蓉,不知来路的季昀铮,他们三个?有離奇经历的人,现在同时处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他们各自?想要做什么,但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护舒弈的。

想到这,舒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要是你覺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讓你……”

后面几个?字斷了线,舒弈没有听到,把她放在急诊门口的长凳上。

舒然再醒来的时候鼻尖有很浓重的消毒水味,睁眼发现是在医院。

“醒了?”舒羿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舒然的视线慢慢聚焦定?格在他脸上,忍着嗓子的刺痛,輕声喊了句:“哥。”

“在呢,还有哪不舒服。”舒羿把她扶坐起来。

舒然垂眼看向手背上的针管,脸色苍白脆弱,“头疼想吐。”

“等高烧退了就好了。”从后半夜到现在,舒然反复高烧好几次,几乎昏睡了一天,舒弈一直在旁边看着,眼下一片乌青。

席策远拎着保温桶进来。

舒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然后说:“你看着,我回家补个?覺,车借我。”

席策远把钥匙给他,俯身拿枕头垫在舒然后背,扶她坐起来。

舒然看了眼外面灰蓝的天色,问:“几点了?”

“晚上六七点。”

“吃嗎?”

舒然摇头。

席策远把盖子打开放她鼻子下面。

虽然嗅觉失了大半,但舒然依然能够闻到一股粥香,“是上次那?家。”

“嗯。”席策远舀一勺,喂到她嘴边。

感受到勺上散发的热意,舒然眨眨眼,“你都不吹一下嗎?”

席策远收回手,垂眼吹了几下,又?喂到她嘴边。

舒然吃下,尝出这是用鱼汤熬煮的咸粥,粥里还有小块的鱼肉,鲜香却没有腥味。

她弯眼真诚夸赞,“好喝。”

席策远眼底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也喝。”

“我吃过了。”

舒然旁边病床躺了个?骨折的年轻漂亮的女病人,旁边没有其他人陪护,闻见粥香后扭头看了他们两眼。

女人昨天从楼梯上踩空滚下来,被?人送到医院,住院这两天,一直是托别?人给她带飯。

早上舒弈回去?让席策远幫他请假的时候,女人还幫他盯了一会舒然的吊瓶,中午舒弈吃飯的时候顺手帮她買了午飯。

晚上护士帮她带了面条,女人觉得不好吃,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现在闻到粥香有些忍不住。

她跟舒然商量道:“妹妹,我能跟你買点粥吗?”

舒然看了看保温桶里的粥,见还有很多,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给她分了一半。

“谢谢。”女人从被?子里摸出钱包,拿出一斤粮票和五块钱艰难的挪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