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歇两天再回来。”

按照老李说的情况来看,他这列车是这两天最后一列开往西北的火车,至于过几天能不能回程,还真不好说。

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要是暴雪一直下,只能困在那了。

列车长不是西北人,西城的,还指着回去跟媳妇孩子一起吃年夜饭呢。

又叹了口气,他动作僵硬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全部给老李:“你们辛苦了,这么冷的天还得走回去。”

老李他们是走路来的,这天气除了两条腿,别的都不好使,好在这不远的地方就有生产队,待会儿不用回去了,直接借宿就行。

“客气。”老李接过烟,也没拆,拿出来就是抽冰碴子了。

互相祝一声平安,列车长和维修的铁路工人道别,看着他们的拿着铁铲背着工具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列车长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又上了火车。

道岔的积雪清理干净,火车“呜呜”继续行驶。

睡梦中的人下意识往窗外一看,见是外面的树在倒退,心里安定下来,这才重新睡。

陆长风也困倦地合上眼。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乘务员的脚步声,都是刻意放缓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