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以来还没遇到过谁敢这般怠慢她家人,伏璃微怔,继而道:“你...你真是,我只是想和我们秦斋长切磋切磋,你何必来管?”
慕千昙道:“适才秦河不是说了,比武场上见真章。你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吗?非要现在闹,是何居心?”
收卷时她有简单看过,伏璃那张卷明明写得挺满,没有空漏处,说明很会,根本不需要看别人的。却还要找事,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借题发挥罢了。
那句话并不好听,伏璃怒道:“小辈之间吵吵闹闹不正常吗?你真够多管闲事的。”
慕千昙道:“即是小辈之间,就不要总搬长辈出来。伏家是很厉害,但你命贵不代表你命好,安分点不要到处树敌,也别把你家那套糟柏拿出来丢人现眼,免费以后家道中落遭人嗤笑。”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诅咒了,上次也是如此,任谁听都绝不对味。伏璃怒气上涌,脸颊上六点鲜红灼灼如火,配上她绿眸,毒蛇般阴冷。她一字一句道:“我家族未来怎样无需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来操心。”
看她气成这样,为防她突然出阴手,慕千昙挡到秦河两人面前,漠然望着她:“不来招惹我门下弟子,谁操心你家那破事。”
伏璃沉默着,神色更冷。
此时,若有一方先行离开,便可解这僵局,但没有人低头,两方僵持着。
终于,伏璃开口,却非好话:“你也是个不懂规矩,忘恩负义的,反正你仇家多,我何必与你计较,离了这里依然逍遥自在。也许哪天就听到你的死讯,我可不会道一声可惜。”
慕千昙并未介意,叹道:“别再闹了,像只金色的斗鸡。”
裳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伏璃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这般年纪的少女正是爱美,她怎能容忍他人说她像斗鸡,方才积攒的怒气立刻迸发。叫她再不管什么面前是谁,直甩出掌!
一道耀眼如闪电的银光从她小臂上飞出,疾风抽来。慕千昙抬起手,啪的一声,就在耳边,将那银光握在掌心。
转头望去,那是一条蛇骨拼接而成的细细蛇骨鞭,修长苍白,质地极硬且锋利,是名家法器,叫做惊煞。
平日里,惊煞会蜷在伏璃小臂上,尾端植入掌根肌肤,与腕骨相连,如同手臂的延长般灵活。迎敌时乘人不备,可悄然从袖中抖出,无知无觉中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