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还被仇人相救的过往,不免心中窒痛又起,低声道:“那次我太粗心了,实力亦不够,才会使妖物一击得手,若非你在我身边,恐怕我已丧命。”咸朱副

裳熵忙摇头:“可别这么说!你还粗心?若不是你心比发细,如何能发现尸体上有那一道道琴弦伤痕?又如何晓得原来是器妖在作祟。况且那妖物凶悍,连我师尊那会都受了伤,你就算再强也和我一般年纪,怎能敌过?”

秦河道:“也只有你不分好坏,天天在后头夸我了。”

裳熵道:“怕是你耳朵聋了,整个天虞门的人都在夸你,震天响!你却说只有我,你眼睛坏掉啦。你知道嘛,你不是藏在石头里的金子,你是被雕刻成漂亮首饰的金子!虽说我眼睛的确雪亮,但大家也看得见你的光呀!”

每回稍稍不自信自己的修行,便要被裳熵大肆“教育”一顿,大赞特赞。秦河笑笑,不再说这些,问她要不要再吃点,裳熵摇头,说留着吧,后头还有四天。

聊完之后继续休息,方才说过的话又在脑海里逛来逛去。

裳熵用叶子擦拭草鞋上的泥水,眼前却再次浮现出鑫乐坊的重重火海。

师尊那时确实受伤了,但却不是被琵琶妖所伤,而是为了护着她,才被燃烧的房梁砸中,甚至流血...

啊不对,那女人说了不是护!可不许再自作多情了!

丢掉叶子,裳熵噘起嘴,用怨气满满的眼神瞅向靠坐于石壁前的女人。

刚看过去,怨气骤然消散,她惊讶发现女人微闭双眸,脸色苍白,呼吸缓而轻。

她手里的饭不多,却都现在都还没吃完,似乎不太舒服。

回想一下,好像从下午见到斑蝉那会,她就脸色不对了。

忍不住看得更细致些,女人没拿食物的那只手,死死压在胃部,看着用力不轻,指尖都泛了红。

是胃痛吗?

想问问是不是,可又想到下午时女人的冷言冷语,小心脏硬起来了。裳熵转头不看她,提高嗓音抱怨道:“好多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