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白日眼光太烈,不适合在院子里久待,就往屋里去。
路过那张四方木桌,她无意间低头,瞧见桌腿边有脚黑衣。
心里有了答案,她走到桌前,抬脚往桌下一踹,裳熵哎呦一声,从另一头翻出来,滚了几圈,坐在地上。
居然在桌子下面蹲着,慕千昙道:“像什么样子。”
裳熵衣服灰扑扑的,分明送人离开时还笑嘻嘻,现在又变回吃饭时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她揉揉屁股,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闷不吭声。
慕千昙侧身靠上桌沿,掌心垫了一半,指尖轻敲:“下山而已,又不是死了,至于吗。”
似乎连头发丝都蔫下来了,裳熵动动唇:“我不喜欢离别。”
慕千昙道:“那你得早日习惯了。人生很长,人来人往,有聚便有散,最不缺别离。”
像是被吓到了,裳熵猛地低头,把脸藏进膝盖,长发触地,遮住她整张脸,仿佛一盆把自己埋起来的盆栽。
敲击动作停住,慕千昙收回手,没有欣赏蔫花的乐趣,打算去找张床休息一下。这时,听到盆栽含混不清的声音:“可是她下山是为了....”
听不太清,慕千昙蹙眉:“好好说话。”
裳熵抬起脑袋,脸颊两侧都有膝盖映出的红印。她不敢看过来,断断续续道:“可她下山是为了,查案,查她姐姐的案子,如果真是你杀了人,那你们....”
飞速扫来一眼,又低头:“那你们不是会打起来吗?”
脑袋不大,想的不少。慕千昙问道:“你想表达什么呢?”
裳熵似困惑至极:“那到时候,我是帮你,还是帮她呀。”
她尾音坠地,恰有一阵穿堂风吹来,屋内响起清脆风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