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以前对你生气的时候,都没这样过,她怎么就....好烦....”
她这句话说得含混,慕千昙没听清楚,问道:“什么?”
“没。”裳熵甩头:“你怎么样”
“死不了。”慕千昙握住门扇,往屋里走。
余光里最后一幕是那明显闷闷不乐的少女,殿门在身后轰然合并。听见声响,慕千昙瞬间脱力,撑着门没倒下,慢慢走到玉棺前,坐了上去。
脱去衣服,拆掉纱布,她垂眸确认着伤处。红肉翻开,又在蜿蜒流血,且原先抹上去的药液也被冲走了,和血污混在一起,还得重新处理。
钻心痛劲一阵阵涌上来,几乎让她直不起腰。她忍耐片刻,扔掉染血纱布,这一点小动作就让她疲惫不堪,只得放空视线在殿内黑洞洞的角落。
真是....到底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啊。
穿越进这个世界以来有遇到过一件顺心事吗?
虽然没穿越之前也没遇到。
手指穿过领口抵在锁骨上,能抵着坚硬骨骼摸到皮肤上的两点微微突起,是那两粒红痣。愈合不够彻底的牙印越过红痣,也有触感。
略微迷茫的冷怒化为单纯火气,咬在这种不尴不尬的位置,还被发现了,要是被幽怜梦那狗东西传出去,谣言得变成什么样?
这蠢龙....
算了,不想了,先上药吧。
擦去额上汗水,慕千昙垂着眼睫,重新处理伤口。包扎好后,她出去洗了个澡,重点搓洗被那狗爪碰到过的地方,直到那如同蛛网黏连的奇怪感觉褪去才停。
在这过程中,裳熵那家伙始终抱着膝盖坐在大石上,面朝大海,似在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