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少年接过食盒,连连鞠躬:“多谢多谢,你们要进来坐吗?”

江缘祈道:“不用,那个爷爷醒了吗?”

“醒了醒了,我去叫他。”

老汉吹着烟出来,头毛七仰八叉,拉拉肩上衣服。烟斗往蹲地上咬包子吃的两少年头上敲:“哇哇张嘴就会吃,不干活,拿进去给那个奶奶吃。”

地上笼箧摆开,包子个个浑圆饱满,热气腾腾。一位少年捂着脑袋,提笼子进去了,老汉晃到门边:“多谢仙家的包子,这么早过来,可得有事问吧。”

江缘祈开门见山:“是啊,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想问问老板,您可知道那艳尸唱戏,唱的是一出什么戏?”

昨晚亲见了艳尸,可以推出那些传闻应当都是真的。那么唱戏这一条,就可以考究考究。只因为,凶尸会保留一些活着作为生人时的习惯,且往往是那种长年累月不断重复,所积累下来的习惯。

这具艳尸会唱戏,说明生前也许就常常唱,如此美丽,如此华贵的衣服,也许是戏子也说不定。每个地方都会有些只流传于当地的戏曲,也有擅长唱曲的伶人,若是能知道她唱的是什么,也许就能推测出她相关的身份信息。

老汉道:“唱的是什么曲儿,这我还真不晓得。”

裳熵道:“那,您是打哪听来关于那艳尸的事?”

那传闻是真的,想要观察到这些,至少与她正面交锋过,才能得出结论。他一介凡人,不可能与那近乎刀枪不入的女人有过交手,那就只能是听来的了。

老汉道:“打这走西边松果巷,有个高家,家里头男人叫高远,他碰到过艳尸 。刚开始还能讲话,后头慢慢就疯了,这都是他妻子吕净之前说的。”

打听了详细地址,三人向他道别,向西边走,找到松果巷,数到那家人门前。

这家灯笼点了好几盏,白日也不熄,门脸不大,密密麻麻贴满了符咒,纸张与纸张间几乎没有空隙,唯有风吹来时露出下面,才能看到黝黑门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