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所以就...放弃了。”
霞光早已彻底消逝,屋内没点灯,只有一片月色薄纱。慕千昙的声音也如那月色般无温:“不懂悬崖勒马,自然粉身碎骨。”
屋中静谧,裳熵舔着碗底,沉默片刻后,开口道:“那她应该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该认清自己遇人不淑,当断则断。”慕千昙端起酒碗,语气陡然冷冽:“不过,若是我,真走到必死的最后一步,定然不会独行,还要带着那姓温的一起下地狱。”
裳熵思索:“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会带温榆走掉。”
慕千昙道:“可惜,我们都不是她,个人的命只能掌握在个人手中。”
“我好像明白了,”裳熵又举手:“我还想问问,你去那个青竹园,为什么那么人都听你的?那明明是他们的场地,他们还有那么多人,就算你最强,也不可能一下打翻这么多人,他们怎么还胡乱说谎呢?”
慕千昙道:“你应该少问点为什么,怎么办。一味听别人说,自己不去想,是弄不明白的。”
裳熵道:“我想的不一定对。”
慕千昙瞥她:“我说的一定对?”
裳熵道:“我喜欢听你说。”
慕千昙收回目光:“我欠你的?你喜欢我就要说?”
她碗中酒已下了一半,裳熵眼疾手快,拎了酒坛过来,边咬着下唇眨眼,边给她满上,一副手脚麻利以她为尊的跟班样:“话说多了,你喉咙疼不疼?猫官给师尊倒酒。”
也许是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喜好,亲眼看着未来会脚踩全世界,被作者放在心尖去捏塑的主要人物低声下气来服务她,心中就是说不出来的爽快。
慕千昙赏脸抿了口酒,才道:“对待长辈,该用您。”
裳熵殷勤道:“猫官给您倒酒!”
慕千昙嗤笑一声,这才慢悠悠道:“你看他们都站在青竹园里,人是不少,但心可并不在一起。官是官,民是民。凡人是凡人,散修是散修,各怀鬼胎,各有目的。不能确定旁人心思前,他们哪敢出头?”
“顺应着我的,还有可能被我看中,带走提携,一飞冲天。当众戳穿我的谎言有什么好处吗?常人不会把自己置于如此不利的境地。”
裳熵皱巴着脸,放下酒坛,挠挠头:“好吧。”
她晃了晃腿,眼见女人酒碗又见了底,赶忙去续,顺口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啊?你也要消愁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