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一只青蛙都会有洁癖了,某条龙还喜欢在泥地里打滚。

谭雀道:“你看好啦,公主,变!”

铃铛张开大嘴,长舌曲起,弹出一枚铜币,一点铜色在空中飞转,升到最高处坠落下来,倒映在她那对漆黑眼眸中。时机到时,她抬起两只前掌啪的一声合十,把铜币盖在掌中。并保持这个姿势,后掌弹跳,转了半个身子。

谭雀做了个仔细看的手势,俯身朝铃铛合十的前掌吹口气,等她再掀开掌时,那枚铜币已经不见了。

慕千昙心道:怎么还有魔术。

刚刚表演完吞剑的裳熵也非常配合,被这小戏法惊吓到左右弹跳,还把下方垫子掀起来看看:“不见了!去哪里了?”

铃铛双爪捂眼,咕咕一叫。脸上两团腮红更红了,整只粉白色的大青蛙都透出股深粉红色。谭雀重把她抱起来,嘿嘿笑道:“她比较害羞。”

裳熵戳了戳她的腮红,手感软软凉凉,真心实意道:“公主,你真厉害。”

铃铛把眼捂的更紧了,喉咙深处咕噜噜一串响。

谭雀安抚好她,才道:“你那里不也有鹦鹉和蛇?你为啥还想要自己上场勒?”

裳熵道:“是我想表演,干嘛叫她们受累,练这些东西都不容易,是不是,小毛猴,”她又揉了把毛丑的头,感受着掌心毛茸茸的触感,忽然想到什么,去车前要了张表演用的红纸,回来后尽数裁成小方块。

谭雀问道:“这是什么?”

裳熵眉飞色舞:“你待会就知道了!”

她找来根极细的棍子,在车底板铺开纸片,放下棍子,从小方块三个角落处搓起,搓成一张边缘蜷曲的突出纸片,再把剩下那些都如法炮制,黏在一起,摊在掌心,赫然就是朵怒放的红花。

将红花别在毛猴耳边,裳熵道:“从今往后就是毛花花,不是毛丑啦。”

慕千昙阖上眼,喃喃:“更难听了。”

毛花花喜提新名,拍掌大叫,兴奋到不能自己。又用手指小心碰了碰那朵纸花,再使劲抓挠胸前,跳来跳去,似不太相信这是送给自己的。

裳熵道:“这种花不会凋谢,正如你的美貌!”

她变着法一连夸了好多句,要把这毛猴出生以来所缺欠的所有夸奖全都倾倒给她。毛花花快要被欣喜撑爆了,跳到她头上,对着她脑袋又亲又抱,爬上爬下,嘴快咧到后脑勺。谭雀捧腹大笑:“哈哈哈你小心些,别把她抓伤啦!”

闹腾完,两人休息一会。谭雀又拿出几罐液体,一字排开:“这个是什么你晓得嘛?”

那些罐子全都是铁皮封装,表面用不同颜色的纸张包裹,看不出用途是什么。裳熵摇头:“不晓得诶”

谭雀解释:“这个是用来染色的。”她打开蓝色那罐,一股难闻气味扑鼻而来,里头装着大半罐略显粘稠的蓝色液体,颜色非常重,浓郁到让人有点恶心。

“虽然有点臭,但是洗掉就没有了。”谭雀演示给她看,抓起一小把头发,用发尾点进那蓝色中,等待片刻,再擦去发上液体,那点发尾竟也变成了蓝色,用水洗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