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一个人吧!
放下画卷,裳熵缓缓后退一步,眨眨眼睛。
这寻人事件本不算复杂,只过程麻烦了些,可因为这个发现,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她思绪卡死,挠挠脑袋,看向身后女人:“师尊。”
慕千昙翘着腿,漏了点余光过去:“嗯?”
裳熵道:“我搞不懂,。”
若此事为真,小光头就是潇仙,那么现在天上那位是谁?
小光头的鬼魂只有十岁出头,说明她就死在这个年纪,那么当年齐家被天罚灭门时,她也随之死去了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在众人的认知里,还是由齐潇潇来推翻三尊?
是有人使用了她的身份吗?还是别的可能?
过多猜想无法定论,她脑中混沌如滚粥,竟理不清一条清晰眉目了,蹲下.身抱头道:“我头疼,想不明白。”
慕千昙安静瞥她。
气穴只差躯干还未开启,血脉逐渐觉醒的先兆已然出现,除意识不清外,情绪也烦躁易怒,炽热龙血带来的负面影响比之前更加严重。
从上回发疯到现在已隔了挺长时间,热度便始终压着,而就在方才,那点没绕过来的思绪让她突然卡壳,就如同机器一瞬间过载死机,点燃了那沉寂将近一年的引线,一发不可收拾。
“师尊....”少女狂抓头发与脖颈,眸子里充斥着躁动,呼吸频率急促而不安:“我怎么了?”
她颈间已浮现出指甲留下的抓痕,口中还低低叫着人,宛如祈求安抚的小动物,看起来可怜至极。慕千昙却没有回应,连眸光都没怎么变,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
裳熵慢慢弯腰,跪在地上,扶住书架,如溺水般大口喘息着。耳边嗡鸣不休,跳动的视野逐渐漫上纯红,在那成片红色中,她看见了从女人膝头垂下的白玉手指。
五感骤然放大,心脏疯了一样震动胸腔,腹中传来火烧火燎的饥饿感。
她嗅到女人身上的浅淡花香,以及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味道,像猫儿嗅到了食物,小步挪凑过去,嗓音微哑而绵长:“师尊....”
红红舌尖探出唇齿,在昏暗室内格外鲜亮,就要触到那女人的手时,那玉白色微微收拢,居然挪开了。
裳熵被折磨到耳后通红,心中也燃起燥火,见她躲开,勃然大怒,就要不管不顾张嘴去咬。下一瞬视野突移,她脸颊撞上书架,砰然巨响,眼冒金星。
谭雀叫道:“啥!”她丢开书,奔了两步,探出身子:“这这这,这是咋了?”
一会没看,怎么这师徒俩打起来了?
视野稍微清晰后,裳熵眼珠转了大半圈,滑动到右边眼角,看见是方才勾起她食欲的那只手,正死死按着她。
“你真是....”慕千昙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掌心聚起一团白气,凝成枚玻璃般的小冰球:“麻烦。”
她话音轻蔑中带着责备,裳熵脑中炸开空白,剧烈挣扎起来,想要把这傲慢的女人按倒吃掉!可紧接着唇上一冰,什么东西与齿缝相碰,发出咯哒的细微声响,而后滑入口腔,散发出让她骨骼都颤抖起来的苍然冷意。
按在她脸侧的手松开,冰凉指尖划过耳际向下,停在下巴,挑上来些,帮她合上了嘴。慕千昙俯低身子,望进那双躁动眸子,粉唇一张一合:“含着。”
裳熵双眼睁大,瞳孔却缩小,焦点凝聚在那片近在咫尺的薄唇上,两个字犹如魔音般流入耳朵,在心尖上窜起细小闪电,带来一阵阵麻痹。
她艰难万分的动了动喉咙,冰球于口内慢慢融化,缓解了喉中焦渴。
原著里,男主是用笛音驯妖的方法给女主安抚燥血,废了老大劲,尝试又磨合了好半天才成功。慕千昙并非乐修,即使她会吹笛,她的笛声也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纯粹音乐而已,此法便用不得。
她方才发呆片刻,就是在琢磨着其他方式怎么做。想了好一会没想到合适的,看见那点舌尖才反应过来。她自己就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