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妖怪!”说完之后才耸耸肩笑:“三个放在一起,会不会声音更大呀,这样让潇仙听得更清楚。”

谭雀只看到她毫无血色的唇,不开心道:“等俺们办完事回来,俺带你去吃点大补的。”

裳熵胡乱点头:“好喔,咱们可以叫上那个丘水姐姐一起吃点,感觉她好柔弱啊,比我师尊还柔弱。”

谭雀道:“她说了是身体不好嘛,你师尊还能修仙呢,应该比她强点。”

铃铛:“呱。”

树上掉下两颗松果,一人脑袋被砸了一下。

过了会,一颗小很多的松果掉下来,又砸了铃铛。

三颗松果滚入杂草堆,谭雀捂住铃铛的头,不敢再吭声。裳熵抬头望,就见树干边流下的那一截黑色衣摆,看起来颇为无辜。她看了片刻,被满眼浓绿花了视线,倒头往地上栽。

谭雀吓道:“你咋啦!”

躺下后目光扎实许多了,裳熵瞧见树叶间那张毫无表情望向远方的冷脸,像是心里踏实了,阖上眼道:“我睡会,辛苦雀小妹你看着了....”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入睡了,谭雀紧张兮兮的盯着她,唯恐她下一瞬就翘辫子。但还好,这人的生命力大概非常旺盛,呼吸无比平稳。

裳熵睡得迷迷糊糊,又梦见那猩红一片中的苍白,以及被砸到书架上脸侧的钝痛,还有唇齿间忽然被塞进来的冰凉。每一种感触都如此真实,如此让人沉醉,身体轻飘飘的,血液却在血管中横冲直撞。

可是不该的,她的血不是用来画阵了吗?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身上散发的味道让人着迷,也让她异常...异常的...

饥饿。

裳熵猝然坐起,口中焦渴如干裂大地,她艰难动了动喉咙,心跳如擂鼓,强烈到快要跳出胸腔。

她抬手捂住胸前,舌尖在口腔里寻找,那枚冰球已吃完了。

怪不得会这么渴。

“熵大姐,来了!”谭雀压低着声音叫道:“你快看!”

裳熵舔了舔唇,耳边心跳骤然远去。她依言越过灌木去看,只见阵法之上,一只憨憨笨笨的独眼小陶妖正在阵法边试探触碰着,似在好奇这是什么。

“咦?”裳熵低声道:“这不是我们昨天抓的那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