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泥土,少女低着头,抓扯腰间衣服:“我就是想你嘛,为什么不能说啊。”

慕千昙言简意赅:“很烦。”

天天在眼前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出远门好久没回来了,真难理解。难道是青春期的问题?但谁不是从十来岁过来的,她之前那会每天只想着睡觉,也不会这么粘人啊。

啊,也有可能是她那时无人可粘吧。

裳熵哼了声,少顷,举手道:“我还有想问的!”

女人思绪沉远,目光冷淡,静静望过来。裳熵心尖起了层涟漪,只觉身体在冒热气,她以为自己又犯那血热病了,赶忙强压下心绪,双手捂住小腹:“我想问的就是,这里,是怎么怀上宝宝的?”

慕千昙张了张嘴,又抿住,下唇一线粉色被磨到通红,心中越发后悔揽下这个事,她犯了什么病要这样折磨自己?

裳熵道:“而且我很奇怪,怎么全都是男人和女人成婚呢?我都没见过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成婚....”

“停,别瞎说了。”慕千昙忍无可忍,喉间微动,争取保持自己声音稳定,不被看出窘迫:“我不是让你警惕男人靠近,小心触碰吗?因为这些冒犯动作就是一种试探,也是另一种行为的前兆,摸完之后...男方的...碰到女...反正一来二去差不多就怀了。”

还好此时夜色浓重,遮住了她颜色越发清红的耳后。她说到此处就住嘴,指望这种抽象形容能解释明白,并且那蠢龙最好到此为止,可惜裳熵完全没懂,反而更加好奇。

“只要摸就够吗?然后是怎么?运动是什么意思?我平时也有摸别人啊,但是就没有...啊,我好像懂了!”

裳熵悟性极强,对此又极有兴趣,几番思索与联想外加点拨下恍然大悟,说了句仿佛从黄文里摘出来的直白荤话。

慕千昙怔住,撑着桌边的手差点移位。

这话有头有尾的,谁来听都得退让三分,由她平铺直叙说出来,还睁着清澈大眼满脸天真,紧跟着的是另一层领悟,还精进了:“我小时候见过给猫猫配种的,没见过人,还以为不一样呢。但其实人也一是和嘛?那这样看来,人和猫猫狗狗也没有区别,那也不算特殊了。”

头脑有点犯晕,慕千昙还在第一句话的余震里。

她这辈子看过最大尺度的文字是生物课本,画面则是跳脸的颜色广告弹窗,除此之外,一片空白。乍一听到那种话,甚至不能在脑子里重复一遍,木然到脚底发麻。

裳熵还在滔滔不绝发表见解,说到高兴处,两眼发光,伸手轻轻点了点面前女人的小腹,指尖轻易透过纤薄衣料碰到了热度,她脑中自动浮现出躺在壶城地板时看到的那幕,掌下变成了平坦而白皙泛着暖光的肌肤。

有一粒红痣,缀在左下方。

少女动动喉咙,脸颊发热,血液逐渐加热,在血管中冲撞,掌心下意识轻轻移动着:“是要到这个位置吗?还是这里?”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将要冲破胸腔,嗓音哑然:“我真的懂了,但我还是好奇,怎么没有女人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