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描摹着画面,裳熵抬起头,默默瞅着她。良久,下巴略微抬起,眼珠却向下看,动了动唇道:“反正感觉以后用得到。”
以后确实用得到,但那还有很久,倒也不用那么早就学习,而且这种事本质也不需要学习吧,不是气氛到了就水到渠成吗?慕千昙没说这话,她已经不想理这人了,无可救药,随她去吧。
“还有人和动物的诶,”裳熵发现新大陆,惊呼:“这这这,这真的可以吗?”
“呦吼,这个是好多人一起的!她怎么受得了哇,会很舒服吗?可惜我不会分.身诶,有什么仙法能做到吗?”
“咦!怎么后面也...”
“哎呀不喜欢这个,太粗暴了,都流血了!会痛的!不能痛。”
“原来嘴巴也可以,哦还有技巧呢,果然所有要做的事都有学问。”
“每次都要从亲亲先开始吗?”
“最后的抱抱好甜蜜,喜欢喜欢!抱着睡觉,和妻子一起,肯定很幸福。”
慕千昙换了本书在读,某龙感慨之声不断强势钻入耳朵,就算她自己手里完全是正经书籍,一行行字也逐渐扭曲成不得了的形状。连自己也没发现的从颈间,耳后,到脸颊都漫上粉色,手指在书脊捏来捏去。
她闭眼驱散画面,嘲笑自己都快奔三了,同龄人二胎都怀上,听点并不算很色的有声黄.文,至于到这种地步吗?
轻咬下唇又松开,尽管觉得没什么,她还是自动屏蔽了。这般一味排斥,以至于她没有听出裳熵的所有感慨,几乎都围绕着春宫中的女人展开,而所学的,也几乎都是男人。
沉浸于自己世界中,慕千昙逐渐听不见少女声音了。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热风拂来,转头望去,是裳熵不知何时爬上了床,微微歪着头,低声道:“师尊,你脸好红啊。”
“...”啪的一声合上书,慕千昙抽手劈她脸上,仿佛从少女皮肉里打出惊雷,整个屋里回荡着脆响。
收回手,她语气淡定:“我脸红吗?还是你脸红?”
裳熵差点被打翻了,抓住被子稳住,脸侧过去,很快浮肿起来。可怜上一个巴掌印还没好,又填上一层了。红倒是非常红。
趁她发愣,慕千昙快速垂眸,用手背试了下脸颊温度,确实有点烫。
得毁灭证据。
在少女要转头来时,她迅速掀开被子用边缘处卡在少女脖颈,反手绕了圈将她脑袋完全蒙进被子里,接着另一只手撑床,起身拿膝盖将人压倒,死死按在床面上。
“得寸进尺是吧,我让你上床了吗?”慕千昙一手抓紧被子,另一手在她脖颈间移动:“一天到晚脑子里没点正常的事,还非要犯蠢来惹,尊师重道又忘了?我想弄死你很简单,再敢到我面前晃,来烦我试试呢?”
脖子以上被软被蒙住,腹部压着膝盖,裳熵衣衫散开些,胸前到修长脖颈都染上红色。她抬起双手,虚虚拢住女人手腕,没有用力抵挡,也没有回答,就这么沉默着。
慕千昙垂着头,长发如墨色瀑布自脸边垂落,衬着那张略带红晕的冷脸更若枝头梅花。她胸膛小幅度起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膝盖上力道不变。起初想给这蠢龙个记忆深刻的教训,现在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被闷死了,便掀开被子看一眼。
长卷发散乱铺开,裳熵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望着天花板。
坏了,傻了,但她还能更傻吗?
慕千昙拿着被子,想去试试她的脉搏,就听见少女悄声道:“我刚刚在书里看到过这招。”
“....呵。”
冷气过入齿关,慕千昙呵笑,试脉搏的手沉下抓住她衣领,下床往外拖:“你给我滚出去。”
谁知,许是方向不太对,被拖下床的裳熵脑袋撞上床尾柱子,登时整个人一抖,缩起身,呜呜大哭。
“嗯?”慕千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循声望去,才发现就是手里那团崽子在抱着头哭,眼泪似水晶珠子啪嗒啪嗒往下落,很快打湿胸前衣料和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