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倒映在裳熵眼眸中,像是一片幽冷的灵魂,仿佛触碰就会被冻伤,她却从这朵朵花瓣中感受到不易察觉的暖意。

她接过昙花,静静凝视片刻,刚刚看过的种种糟乱画面浮现脑海,那花朵逐渐放大且柔软,变成另一种更可口的存在。

她目眩神迷般动动喉咙,缓缓抬高双手,张口含住两片花瓣。冷冰于热烫口腔中融化成水,带着丝丝甜味,她咕咚咽下,又伸出舌尖,红粉色软肉一下下舔过花蕊,卷走水迹,发出潮湿的舔舐声。

视野中心是少女在舔着花朵,可边缘却是满地不堪入目的春宫图,这副画面奇异又矛盾的共存着。慕千昙眯了眯眼,脸色莫名发烫,下意识微微合拢双腿,错开视线回到少女头顶,望着指缝间露出的几缕发丝。

可水声依然在,那副震撼人心的全彩画面跳到眼前,慕千昙迅速扼断,愤怒于大脑被这些脏东西给污染了,又捏始作俑者的龙角,听到少女痛哼,才脱掉鞋子掀被躺进被窝:“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找事。”

滚烫软舌很快将整个昙花融化,裳熵意犹未尽的舔唇,下巴搁到床边:“师尊,为什么我听你的话了,还会长角呀。”

慕千昙不客气:“你放屁,你听了吗?”

裳熵道:“听了的,你没有跟我说过不能看春宫呀。”

好像是没说过。

慕千昙拍她龙角:“顶嘴。”

“呀!”裳熵眼里闪耀起泪花,呜呜哭着:“你还打我,很痛的。”

嘴里喊疼,却没有把脑袋挪开。还瑟瑟发抖着,顶着那只右手不肯动弹。

慕千昙拽过枕头垫在脑后,瞥了床边一眼,冷哼道:“活该。”

刚才拿下似乎拍狠了,蠢龙哭个不停,也抖个不停,声音不大,却扰的人睡不着觉。她不耐阖眼,揉揉鼻梁:“你还想怎样啊?”

少女不回话。

再这样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

盖在少女头上的手缓缓摩挲着,慕千昙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她长那么大没安慰过谁,对此丝毫不通,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小时候在作文素材杂志里看到的一则笑话。不知为何,文章看过很多也忘过很多,感情真挚的,底蕴深厚的,技巧丰富的,总是看完就算了,只有那一句话的短笑话却总是萦绕她心头。

“我给你...讲个好笑的,”夜晚太安静,她的话语也很轻,像是梦话,带点气音:“讲完你就闭嘴,不许发出声音了。”

裳熵抽噎着,止住哭腔,睁着一双被泪水洗过后格外亮的大眼睛看向床上女人。

本来觉得没什么,被她一看,慕千昙喉咙稍稍发紧,还有点细麻绳勒在心脏上的毛糙感。她避开那道目光,也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到这步了,还是道:“听着,有天,小鸡和小鸭相爱了,它们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家。”

裳熵认真等后续,没想到这就没了。她睁大眼:“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