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奖励都介绍完,下方打斗也分出输赢。胜者那方割下了败者的头颅,抓着头发拎着血淋淋的脑袋绕场跑步。观看台上众人皆是欣赏之意,伏璃更是拍手叫好,秦河避开了视线,盯着地板。裳熵则是气道:“干嘛这样啊!”

慕千昙道:“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裳熵道:“他们打架了。”

慕千昙道:“你刚刚才打过,还说别人。”

“我打人是因为他先招惹了我,我听不得别人说你,而且我也没下死手。但是他们不一样,”裳熵越说越生气:“如果是宗门比武,那是要点到为止的,可他们是为了夺命去,这不是比武!更不是为了生存!那还要这么做,就单纯只是为了给人观赏所以杀戮吗?完全没必要啊!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别吵,坐好。”

场内进行着下一场对决,是两位富商之间的兽斗,也是正式对决前的热身。慕千昙揉着太阳穴:“整天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当做是看斗鸡,斗鱼,斗蛐蛐算了,死得又不是你的谁,不要太多管闲事。”

裳熵道:“就算是斗鸡斗鱼我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

还没说完就被拉下椅子,话语也断绝。原是慕千昙嫌她吵,将人面朝下踩到地上:“不爱看就别看。”

秦河动了动喉咙,欲言又止,但那两人间的氛围莫名不太合适由他人插.入,她原本注视着地板的视线摸摸移到了右边。

伏璃正往猜测输赢的台子上压了把钱,洒土似的不当回事,见她望过来,问道:“待会我的妖兽会上场,你全压我赢,保准让你大赚。”

秦河闭了闭眼,再睁开:“不必了。”

鼻息间是地板缝隙间的尘土与香料味,以及隐隐约约细线般的女香。裳熵揉揉鼻尖,打了个喷嚏,想要挣扎出那只稳稳踩住背心的脚,却遭受了更大的压力。

双手撑地努力到额角跳起青筋也起不来,但她知道那个女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便控诉道:“师尊,你别用灵力,咱们硬碰硬。”

“我为什么要用我的短处去碰你的长处呢,”对台下兽类之间的血腥杀戮没兴趣,慕千昙垂眸望者脚下的人,一踩一松:“不要提这种无理要求。”

两边看台时不时高呼,声浪如海。裳熵又试几次,像是背上压了座山,还是起不来,于是她改变策略,反手摸到女人脚腕,果然引得她敏感的一缩。

抓住这一瞬空隙,裳熵翻身面朝上躺着,两手抓住那只脚踝,笑道:“抓住了。”刚笑一秒,嘶了声松开手,掌心到手腕已冻了层冰霜。

慕千昙弹弹裙摆:“找死。”

把手贴在脸颊暖和,裳熵揉着软肉:“我没有,我明明是找你。”

察觉到身后有打量的视线,慕千昙微微挺直腰:“赶紧起来,在地上躺着像什么样,丢的还是我的脸。”

“我不,”裳熵把头要成拨浪鼓:“我不要看!”

“那你闭上眼不就行了。”

“也不行,”裳熵故意把眼睛睁大:“闭上就看不见你了,我要看着你。”

“...”慕千昙伸出手:“收费。”

世上最恐怖的两个字出现了,对于穷猫官裳熵而言更甚,她摸遍身体,老实道:“没有钱。”

慕千昙残酷道:“没钱还看什么看。”

裳熵陷入纠结,掰手指算着,估计在琢磨怎么挣钱,过了会问道:“看你一眼需要多少钱呢?”

“一两黄金。”

完全是狮子大开口的离谱报价了,裳熵张开口,在脑中算了遍要多长时间才能攒够一眼,失落道:“那要好久啊。”

“多久?”

“只抓老鼠的话,要一年多喔。”

对凡间物价没有太大概念,但慕千昙也觉得挺久:“不看就行了。”

“要看的,”裳熵侧过身子,抱住她身下的椅子腿,轻笑道:“只要能看你一眼,我愿意等一年。”

看台上又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