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熵僵住,慢慢张圆嘴,高声道:“哦,也是喔!”

慕千昙又躺倒,揉着眉心:“要不然你别修仙了,先去接受一下九年义务教育吧。”

“啊?”

“高中三年不要浪费,潜心磨炼技艺后大学报考抹墙灰专业,一定能有所成就。”

“啊?为啥?”

“因为我看出来了,你很擅长抹平缝隙,毕竟你的大脑一片光滑。”

“啊?”

“...没事。”

还是对牛弹琴。

“我听不懂,但是我感觉你在骂我,而且骂的很难听,”裳熵皱八字眉,鼓起脸颊,轻哼了几声:“你骂就骂吧,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

她把脸别开,手腕抬高:“不过,我都被按受伤了,不能浪费。你嘴上骂,手上不能停啊,快对着试试,没有效果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从来不指望古代有晕船药之类的东西,不过穴道按摩的确还算可信,毕竟到现代也不缺类似疗法。慕千昙也轻轻卷起袖口,捞住少女手腕往自己这扯了下,口中道:“我骂你从来都不是为了开心。”

裳熵道:“那是为了什么?啊我知道了,为了鞭策我。”

“不,为了快乐。”

“开心和快乐有区别吗?”

“没区别。”

“哼哼,又耍我,可怜猫官总是被欺负,一点威严都没有啦。”

手指沿着腕部滑到穴位附近,对比着找准位置之后,慕千昙的指尖从少女手腕点到自己腕上,缓缓揉捏着:“尊严这东西是自己挣来的,你平白无故问别人要尊严,谁会给你。”

裳熵撅了撅嘴,明显不赞同这话,且莫名发散到另一个话题上:“你是不是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了,这样活着好累的。”

“就像晕船这件事,你只需要开一次口,也许就能舒服好多天,可你非要忍着,难道那些痛苦只要靠忍就能熬过去了吗?为什么不愿意尝试接受别人的帮助呢?”

慕千昙道:“你怎么确定别人所谓的帮助,不是为了让你更凄惨呢。”

“我觉得大部分人都不会这么想吧,除非曾经经历过的,”裳熵微微歪头:“师尊经历过这种事吗?”

冷笑一声,慕千昙垂下眼睫:“别胡乱揣测我,这事揭过。我不找他是因为仙人之躯与常人不同,那凡间大夫医术平庸,哪里看得了我,找他也是浪费时间而已。”

裳熵眨眨眼:“但你现在还是尝试了揉穴道。”

慕千昙把被子扯起来,侧躺下准备睡觉。裳熵赶忙道:“哎呦我说错话了,你再试试啊,这才两句话的功夫,肯定没效果的。”

“别烦我了。”

裳熵拿她实在没辙,强行再去忤逆只会让她更生气,没准还会爆发争吵甚至打架,但这些对于师尊目前的身体来说都不好。她沉思片刻,出了屋子,找到洗漱之地把两手连同手腕,手臂,甚至到手肘都清洗干净,这才回屋。

“我把自己洗干净了,比快要下锅的鸭子都干净,你不许嫌弃我了,我来帮你按。”

躺在被子里的女人后脑勺动都没动,低声说了句:“用的什么对比。”

裳熵就当她默认了,复跪在床边,极其小心的把手指钻到女人手腕下方,像是拆地雷般缓慢搬到床沿,找到穴位后有规律的揉按起来,好在没有受到排斥或拒绝。

片刻后,她道:“师尊,你的手好凉。”

慕千昙半睁着眼,望着有霉菌攀爬的深色木质墙壁:“是你烫的不正常吧。”

“我这是身体好的表现,大夫说我火力很旺盛呢,一点都不像有病的。”

“因为那不是脑科医生,看不出你真正的问题所在。”

“又在骂我了,其实说实话,我不算笨吧。”

床上女人沉默了。

裳熵一手捧着那细瘦的腕,一手不轻不重压住那点,肌肤上很快浮现薄粉色,让人实在不想再对着那点用力。不过为了让她康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