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岛上的吗?我不记得被什么诅咒过呀。”

“岛上那帮失心疯原住民下的。”慕千昙揉了揉那处红印:“还记得那堆尸体吗?就是他们的,贪婪且竭泽而渔,结果因为养一朵花而被灭族,死前也不愿让他人落到好处,一帮小人。”

裳熵歪头:“什么意思呀?”

青枝雷在此时跨过一波大浪,骤上骤下之间,慕千昙内脏都像是移了位,担心晕眩又卷土重来,便简短说了句靠岸再说,就闭嘴不言了。

裳熵应了声好,又握住她手腕,缓慢揉捏。

接下来的时间内,青枝雷神速前行,无惧狂风大浪,不过是第三日傍晚,就看到了江口镇一线岸边。

为了避免被归家的渔船撞见,引起骚乱,她们绕到镇外山下停靠。青枝雷跪下身躯,一批人陆陆续续上了岸。

星点夜光中,庞大的青鹿低下头颅,用鼻尖点了点裳熵的手心,重新确认了誓言,便转身与夕阳一同消失在大海尽头。

慕千昙捏了几下鼻梁,缓解未能休息好导致的酸胀,正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赶去太行山找人,那船长却道:“仙家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两位若不记着赶路,不如去我家客栈歇歇吧。”

她这一趟走得颇为狼狈,很多日都没能好好洗一场澡,衣服也破破烂烂。称不上灰头土脸,可发丝确实也不能算整洁。路上总归是要找个地方调整状态,就近在江口镇歇一下正好,便应了。

一行人往镇内走,临进门前,慕千昙叮嘱他们不要过多提起她们两人,尤其是大船被海浪打散,少女头上生角的事,死也要埋进肚子里,否则后果自负。

救命恩人的话当然要听,所有船员皆颤颤巍巍发誓,表示晓得了,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交代完,大伙便进了镇子,一瞧见他们,镇民皆是惊奇,不知他们好端端的开船出海,为何是从镇外归来,还是这般情态,消瘦至此,船也没了,恐是糟了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