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不知瑶娥上仙找我所为何事?”钟明琴抬眸望来,脸侧的两撮发丝擦过脸颊,后面稍长的部分披散下来。这发型用现代较为流行的话来说,是一个标准的公主切。
慕千昙回过神,坐上蒲团:“我还以为琴大人能算出我为什么来呢。”
钟明琴道:“只知来人,不知来意。”
虽然她这么说,但仅仅是预感到有人会来找,并精准预测是谁,对于慕千昙而言,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能力。如果她也有这种本事,就不会白跑那么多趟,走那么多弯路了。
这么想来,倒是能理解为什么江缘祈被她点破了那么多秘密后,依然只是愤怒和疑惑,而没有过度怀疑她的来处。毕竟自己就有一个会预言的妹妹。
况且,慕千昙作为天虞门的人,还有一个更强的掌门盘香饮在身边,也具有预言能力。估摸着江缘祈认为她也会那么一星半点,才没有深究。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慕千昙手探入储物袋,忽而想起什么,动作顿住。
她转头看向裳熵,这大傻龙从刚刚进来后就四处张望,满脸好奇,又有点怪异,有时还专注望着钟明琴身后,脸现思索。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你先出去。”慕千昙赶人。
裳熵瞪眼:“为啥呀。”
慕千昙道:“去看看南雅音怎么样了。”
“哦哦!”裳熵转身跑开:“好嘞。”
跑出屋前,她又转头看了眼,仿佛这屋里有东西吸引她似的。
慕千昙也随着她视线环顾屋内,那正背两面被拆掉的墙面先不说,这屋里也没有几件正常的家具。
打眼去望,房间左右宽敞,地面铺着坑坑洼洼的石头地砖,落了层薄灰,像是谁家用来储存土豆与红薯的老旧地下室。墙角竖着一对扫帚,一支簸箕,一个头毛七零八落的拖把,旁边挨着摆了个蒲团。像是要在屋里开会,这样摆放的蒲团有十来个之多,两两相对,看着都很新,似乎刚买不久。
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眼望到头的尘灰无趣,甚至还有点让人隐约不适,也不知道是哪里让那大傻龙看入迷。
“我现在出去了。”裳熵揉揉鼻尖,一溜烟出去了,过了没一会,又嘿咻嘿咻跑回来:“她在哪间屋里呀。”
钟明琴再次翻覆手掌,依然是左手。白鸽仿佛听到了命令,从黄铜杆上飞下,掠过门前矮檐,带路去了。
慕千昙的目光随着她离开,一直到看不见人影,便自然而然落到了院子里的墓碑上。她问道:“那里埋着谁?”
碑上没有字,也就看不出埋的是什么人。她本以为这会是什么隐秘,也只是顺嘴一问,估摸着会被敷衍过去。却没想到钟明琴并不避讳,很快给了回答,只不过这个答案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还没想好。”她喝了口茶水。
进来封家费了不少力,慕千昙也有些口干,见她喝茶,自己也端起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