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到封家主面前。”
伏璃瞠目结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你?不是?你抓我?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慕千昙道:“这不好说,也许我是和江舟摇一起来的呢?天虞门双殿主携手抓住鬼鬼祟祟的小偷,功劳一件。”
裳熵对自家师尊这副善变的姿态早已习惯,秦河碰着好几次,也见怪不怪了,只有伏璃还在刷新认知。她一时词穷,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复杂心情,恰好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心火上涌,作势就要泼人。
裳熵急忙拦住:“不要这样喔。”
伏璃嚷道:“你干嘛!”
裳熵接下那盆水:“你会被我师尊打,她打人很痛。”
作为来封家之前被揍过好几顿的人,伏璃当然知道那上仙打人不留手,方才想泼水只是一时冲动。这会水被拿走,她也冷静下来,看着对面站着的三人,某种目的将勇气推上她心头。
像是豁出去一样,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六个红点,你们之前有没有好奇过是什么?”
她的两边脸颊,各有三个红豆大小的红点,并排点缀在肌肤上。第一次于天虞门见面时,裳熵就好奇过这件事,很想问询,但那时大家的关系很糟糕,她没机会开这个口,遂作罢。
后来看得多了,就逐渐习惯那红点存在。少女脸上这微不足道的不和谐不会让人觉得违和,反而给她增添了神秘的异域感。更熟悉一些后,裳熵知道她身份特殊,再看那红点,便只归结为不同种族特有的某种习惯,也就不好奇了。
至于秦河,纯粹是没问过。只要不是别人主动开口提起的事,她都不会贸然提问。
“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这红点是我们家族的特征?但其实并不是,你们看我娘亲,看我之前的家人,他们脸上有吗?”
不管是死去的伏弛,还是如日中天的宫主伏郁珠,他们的脸颊都一片光洁,没有额外的颜色来统一特点。
“我跟你们说过,我的记忆是从五岁时开始的,还记得吧。”曾经在光明宫某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她借由南雅音讲述过自己过去的事,里面就包含她五岁前空白的生活。她道:“我小时候不觉得我缺失记忆怎么了,但后来我发现,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这样。”
“我刚开始以为是我不够聪明,才会遗忘那段记忆,但无论是学业还是修行,我都远远优秀于其他人,这证明我的头脑根本就没问题。可那些明显不如我的家伙,却能说出自己两三岁时发生的事,这很奇怪不是吗?”
“后边,我见到了钟明琴,那会她还不像个冷疙瘩呢,还愿意跟我说话。在一次聊天的时候,我无意间得知,我五岁之前都是生活在封家的。”
“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封家是个什么地方,于是追问,可琴姐好像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管我怎么问都不愿意回我。再后来,她渐渐冷漠了,我问什么她都不睬。我问我娘,她也不告诉我,我没主意,所以才动了自己去搞清楚的想法。”
慕千昙听明白了,心思瞬间通明。
这孩子跟她做交易时,说得是想来封家找巫女回去,但恐怕这才是更主要的原因:她想弄明白自己五岁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事,而为何这段故事又被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隐瞒。
可之前她总是被勒令关在光明宫,根本没有溜出去探查的机缘。等待了很多年,终于在前段时间,伏郁珠清除了家中最大的威胁后,也就没有把伏璃时时刻刻绑在身边看护的理由了,便给了伏璃离开家随意行动的机会。
不管巫女有没有失踪,也不管巫女会不会是在封家,她都会来这里,且正好将要出发。而恰好这时慕千昙凑上门来,这才促成了如今的局面。
“既然钟明琴知道隐情,你不如想办法撬开她的嘴,不是更方便?”慕千昙说。
伏璃唉声叹气:“我何尝不想?但你也见过她了,你觉得她这人能说通吗?”
钟明琴所承受的诅咒与情感有关,如果不是她自己有所期望,那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