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还怪我。”

墨水滴在纸页上,啪嗒。盘香饮捕捉到关键字:“舔...”

像是被突然点着,慕千昙颤抖双手,脸色阴黑,看样子是真想杀人了。裳熵见状,向房间深处喊道:“掌门救命!”

盘香饮放下笔,向旁边交代了两句。小仙童俯身倾听,末了应了声是,抱着一沓书卷准备离开,忽然又被叫住。

盘香饮再翻那堆纸卷,小心抽出一张。整篇文字写的苍劲有力,干净整洁,唯有右上角有片晕开的墨迹,正是方才被打断后不小心滴的。

“你走吧。”她似不太能容忍那点不完美,将纸留下:“这张我会重新写,待会自己送过去。”

小仙童再施一礼,转身离开。

屋内熏香悠悠,犹如清茶。盘香饮重铺好那张纸卷,下巴点了点桌对面的蒲团:“过来,你小徒弟怎么惹你了?让你痛下杀手。”

慕千昙松着人走到桌前,一甩裙摆落落坐下,另一手死抓不放:“不用听她瞎闹,我是来汇报巡查结果的。”

“师徒之间,年岁差距基本不小,往往都有着见识与经历的种种差异,有...误会或嫌隙也正常。”盘香饮其实想象不到和舔这个字有关的矛盾是什么,但还是道:“产生矛盾要趁早解决,免得时间长沤烂,治不好了。”

“...”为了避免她再多问,慕千昙松开手:“的确没什么,她喜欢大惊小怪。”

后颈失去拉力,呼吸重新通畅。裳熵捂着脖子盘腿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息道:“多谢掌门!”

“无事,”铺开纸张,笔尖吸墨,盘香饮看着她:“上次着急,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

这女人说话总让人有种愿意无条件回应的力量,裳熵立刻道:“我叫裳熵,衣裳的裳,火商的熵。”

盘香饮道:“这个姓和名都不太常见,是否有什么特殊意义?”

裳熵拽住腰间红绳,一捋到头,将顶端两粒红色管珠展示出来:“我被人发现时,身上只有这两块玉环,里面刻着一个熵,便当做是我的名。后来因为我常穿这身霞衣,他们给我加了个姓。裳,就是裳熵了。”

盘香饮似想问什么,又改口道:“不错,适合你。”

裳熵来劲了:“不过我还有自己起的名字,叫恶面猫官!意思是我抓老鼠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