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对方对这场欺骗的态度如何。
从她离开那个家开始,到刚刚赚钱的这段时间,慕千昙不敢想自己那点事,经过了多少双嘴噼里啪啦的调侃。
仅仅是想象,居然就会让整个人沉重下来。
把冰冷的气体压进肺里,慕千昙来回开关手机,打开音乐软件,塞好耳机,大声播放音乐,直到震耳朵,带上帽子后出去冒雨跑了两圈。
跑完步,她与污水一同混入下水道般脏乱的小街,买了好几样又辣又爽的小吃,吃到脸颊通红,满头大汗。又出去溜达两圈,等天黑了,这才回去。
她没有其他娱乐方式,已习惯用吃东西来解压,而曾经最有效的方法去水族馆。门票已成为没必要的负担。
打开家门,里头灯开着,慕千昙携着一身雨气进屋里。小妹又不睡自己床,跑进她被子里窝着,撅个屁股在外面,睡得一点形象都没有。
她在门口站了会,把装着课本的袋子扔箱子上,拖着步子走到床边,背靠床沿坐地上。
每次都这样,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会窝在这里黯然神伤。
放屁,倒也没有到那种程度,不过是心疼失去了一份收入较高的工作罢了。
正发呆时,头上传来压力,小妹趴在她头顶,鼻尖凑到她头发里,闻了闻,睡意朦胧:“姐姐,你臭臭的。”
慕千昙想起自己在屋檐下避雨,该是有污水滴头上了,便起身道:“我去洗洗。”
“我帮你吧。”小妹说。
卫生间实在太小,站两个人都快要转不动身子,但今天的热水器格外给力,很快贴满黄色拇指瓷砖的房间便被水汽填满。
“以后不干了吗?”小妹拉着她坐下,非得给她洗头,说她的手有魔力。
慕千昙由着她去了,坐在塑料小板凳上,看成片白色泡沫顺着水流滚落身体,她搓了搓手指上长期拿笔摩擦出来的茧子,嗯了声。
“那好啊,不用那么忙了,”小妹抓她头发:“我上次约你出去你都没时间,气死我了,你个不守诺言的混球。”
慕千昙反手去掐她嘴:“你再说一个试试。”
“就说,略略。”小妹拿花洒敲她头,敲完又用手去揉,短短小小的手掌捧着一把发丝:“你头发好长,都到腰了。”
慕千昙道:“那是,比你个子还长。”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