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吸入肺里的空气又压缩着吐出。她偏过头,问道:“如果我现在问你献祭的事,你怕是又要弄晕我吧。”
“不会。”裳熵双手笼袖,眼神错也不错地盯着药炉:“你想问什么,说吧。”
慕千昙才不信这话:“你骗鬼呢?”
“没,骗的是师尊。”
“...”慕千昙道:“神经病。”
“你一定要知道?”裳熵直接用手把烧到红热的药炉拿下来,搁在地上放凉。
前几日提到这事,明显很生气,可现在非要装云淡风轻,好似不在乎被献祭了似的。慕千昙偏要将这事翻来覆去扯出来说:“是我一定要知道,还是你装死只想逃避?”
“我不想面对有错吗?”裳熵终于看过来,一双蓝眼睛深邃透明:“我就活该被你拿刀活剐?”
重临世间,她本来也想要个说法,可看到的第一幕场景就是那人在雪地里缩成一团千疮百孔的模样,所有苦求答案的心思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只想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伏家大本营,仙人妖兽无数,要在那样的围猎下杀出来,费了她不知道多少力气,到现在也只是苟延残喘。她没指望得到那无心女人的一声感激,可刚睁眼就是轮番指责,也不是她能接受的。
“我知道你想说又没要求我救你,对,是我贱,被踹了一脚还要像条狗一样巴巴跟在你后面,但我没有强求你给我什么吧。我有吗?”
“我什么都不求,但至少对于救命恩人,不要疾言厉色,你做不到吗?”
裳熵颈间又碰上那金色脉络,由于熬药,她稍微松了衣领,锁骨与稍下部分的雪白肌肤上也布满金色,似乎整个血管里流动的都是那奇异的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