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有不少都与封家合作,而伏家能驱使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他们不一定愿意认那份口供,可能会推脱说这只是栽赃陷害的阴谋。而真正能钉死那两家人的罪行,已经被毁在胃之塔里了。

“不止,”盘香饮翻手,掌心现出两份卷轴:“还有灵契,足够问罪了。”

那两份卷轴,正是之前被放在箱子里的约定灵契,以及伏家每年向封家上缴的人与妖的名单。

慕千昙愣了愣。

这个东西不是被毁了吗?

看到这个,秦河脸上多了几分微妙神情:“抱歉,是我私自存下的。”

那时伏璃已陷入疯狂,慕裳两人在关注着红舌铁板上的那行文字,寻找出塔的方式,所以只有秦河一个人在箱子边。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把原本要毁掉的两份灵契拿了出来,收在自己身上,被毁了的,只有一个空箱子而已。

“...”慕千昙看向秦河的脸:“为什么?”

这件事是她瞒骗在先,秦河不敢与那女人对视,紧紧攥着膝盖处的衣料:“那个时候,师尊告诉我,要找到伏家作恶的证据,并且保留下来,我担心伏璃将它拿走销毁,所以先收了起来。”

慕千昙看着她,有种认知稍微颠覆的感觉。

她一直觉得秦河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那个时候还担心她会因为说谎不自然,而向师尊和伏家人把所有秘密都袒露出来了。

可现在再看,秦河不是隐瞒的很好吗?

她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慕千昙张了张唇,半晌,轻笑道:“好吧。”

她以为到这份上,自己对她人的洞察已经很深刻了,但根本不够啊,连秦河这小孩都会对她撒谎,她的感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敏锐。

不过,虽然有欺骗,但她倒也没有厌弃,想到那时就开始作妖的江舟摇,和时时刻刻陷入分裂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秦河。想想那种情况,她多少能够理解。

跟了大半辈子的师尊,请她去做的事,秦河根本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