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终究都不是她。
跳过了这个话题,慕千昙道:“在斗兽场的时候,我说能救你,没骗你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秦河又想起了那时的绝望,但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做到了,明明是那么瘦弱的身体,却前进了那么远。她鼻音浓重道:“嗯,您没骗我。”
“看吧,”慕千昙道:“别太早绝望了,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秦河眼中微光闪烁,良久,她才道:“嗯!”
“您回来真好。”
懒得逗小孩了,慕千昙转身摆手道:“我也觉得好,等着看吧,某些人会付出该付出的代价的。”
和两人聊天,她这段时间内心中累积的沉闷消退些。
只是接下来,似乎还要面对一个更加麻烦的小孩。
从天虞门回到飞龙崖时,天色已黑,两人落在宗门外头,是走回去的。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周遭只有妖怪们干活的嘿咻嘿咻。
回到竹林前,慕千昙步伐快了些,裳熵便落在后头。
等她走到竹屋下,上了阶梯,回头望去,那个早已褪去青涩的女人站在摇动的竹影中,眼眶通红,泪光要掉不掉,手指已被掐出多道月牙痕。
薄纱月色下,墙面上满满的咒文都显得轻柔了。
慕千昙听着屋檐无数法器相互碰撞的声音,摇了摇退魔铃:“别来无恙。”
那滴眼泪终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