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应该能打伏郁珠一个措手不及。
裳熵化为龙身,带着众人闯入雪天之中,飞了没一阵,前方逐渐出现了一道黑色高墙的影子。
看到那堵墙,慕千昙霎时想到血溅大门前的那天,她沉寂已久的不甘与愤怒在隐隐露头,又被不断砸下来的雪粒子掩埋。
在快要靠近时,裳熵扭转身躯向下,重变为人身,众人落在高墙上。这里足够巍峨高耸,伏家人相信没有谁敢爬上来,所以并非设置看守。
站在宽阔的墙头,几人毫无阻碍地走到边缘。一排鸽子从天边飞过,分不清是雪还是羽毛的白色纷纷落下,振翅声中,众人俯视着塞顿城的奇景。
李碧鸢蹭到了慕千昙身边:“哇,这,这里好像那种游戏,西幻题材的,跟又穿越了一样,太刺激了。打起来肯定很爽,可惜咱们待会也只能看看了。”
她就是一介凡人,还是个长期饮食不当习惯不良的废.物身躯,打一开始就是来凑热闹,亲眼见证下主角战斗的英姿。
本以为慕千昙也是这样,谁曾想那人冷冷道:“那是你。”
李碧鸢道:“昙姐别冲动啊,我知道你恨大伏,但是你现在还没修炼,上场不就是炮灰,还是说你有什么好用的药物了?”
慕千昙没回她,而是走到裳熵面前:“给我一点你的血。”
裳熵不知她为何这么要求,但也没多问,卷起了袖子。那露出的手臂匀称白皙,而手腕青色血管上,横向有四道鲜红的疤痕,像是四条细细的红线。
其中,最靠近掌根处的那条格外明显,仿佛是强调似的。
这种规律整齐的伤口,证明了刻画的人意识清醒冷静,而这个深度,流血都不会流多少,并非是为了夺取生命的目的。那为何要刻下,还要刻意让它们保持受伤的状态呢?
短短时间内脑中思索了很多,然而下一秒,裳熵也意识到什么被看到了,面色未改,将袖子盖回去,换了条手臂,指甲一划,便是一道新鲜的伤。
血液喷涌而出时,慕千昙也打开了一个小瓷瓶,贴在女人手臂上,接了小半瓶血。
等伤口自然凝血时,她晃了晃瓶子,点头退回。
拥有着吃啥补啥的体质,的确很容易联想到要用药,但药的范围可不仅仅是加工过的药丸,有一个更好用且更丰富易得的原材料,那就是血液。
血是比药物更好的补物,并且能短暂得到血液主人的部分力量,没有比它更合适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