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大把金银乏力吧。
手指陷在珠宝之间,裳熵看了会,又开了几个箱子,里面东西基本没怎么动过。开到某一个时,她瞧见一把精巧的长命锁。将之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没有说话,轻轻笑了声,又放回去。
“让他们进来吧。”
另一边,慕千昙已借由小裳熵的口,得知了她昏迷后裳熵是如何处理后续事宜的。听到寻找城主一事,她道:“那些人也算是对你言听计从,竟是一丝畏惧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裳熵用小爪子扒拉女人掌心:“她们都好怕我的,一看见我就跑,都不跟我玩,要么就是让我做事情,做就做吧,做完也不跟我玩。”
这样的抱怨如今已不太可能从那位口中听到了,而影子的好处,约莫就在于足够真实,又无从遮掩,坦坦荡荡的。慕千昙道:“能让人畏惧,比让人觉得亲切要好得多。”
“是嘛,不知道哦。”裳熵摇头。
慕千昙压了压她的脖子:“还在船上那会,你怎么回事?”
在前往“此地无银”的那艘船上,裳熵变得莫名奇奇怪怪的,咄咄逼人,追着不放,后面还用尾巴将一座小岛抽塌,像威胁和恐吓似的,这可不是她寻常的作风。要不是有退魔铃在手,慕千昙都要怀疑是不是魔物又来眼前作祟了。
一说起这个,小裳熵来了气,两爪一叉腰,龙须纷飞:“你好迟钝。”
慕千昙挑起一边眉,曲指弹她:“怎么说话的?”
裳熵把自己团成球,在女人掌心滚了两圈,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直接说,让人猜。可女人的性子在那摆着,怎么可能会配合这种事,于是她两爪握着龙须,还是在纠结之后直言:“你看不出来嘛!那些人好喜欢你喔!”
慕千昙道:“谁喜欢我。”
裳熵窜起身:“就是船上那些船员!”
她尾巴摇得要起飞:“你难道看不出来嘛!”
慕千昙略一回忆,印象中,那桌烤生蚝味道还不错,香滑又汁水丰富。她心里揣着事,口中嚼着东西,至于有没有人来献殷勤,还真没太注意。
“就知道你没有,”裳熵爬到她竖起的膝盖上,像是爬了一座小山:“你现在看不出来别人的心思,以前也看不出来我的心思!你说你是不是迟钝嘛。”
慕千昙自动忽视了她的谴责,问道:“就因为这个?”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害得裳熵脸色不对,结果居然就只是这样而已。
“怎么啦,这就是大事啊!”裳熵一屁股坐稳了,晃着脚道:“和你有关的事,当然是天大的事!”
她说得太认真,昂着下巴,那双有脸颊一半大的眼睛里全然是不满和控诉。不管是爱之影还是十五六岁的裳熵,都理所当然的把师尊摆在第一位,当做最重要的事,需要全身心严肃对待。
当然,现在的她也是一样。
慕千昙笑了声:“你要是不说,我永远都看不出那些人的心思,你既不喜欢,何必要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