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面的面条,则是卷曲松散的,与汤极不相称,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慕千昙用筷子搅了搅,催促身后人:“快些。”
又转回前方:“破坏性强,也是指那个bug所占的百分比更高?”
当着裳熵的面说这些,李碧鸢总觉得别扭。虽然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人,是个什么底子还是心里有数的,但毕竟不属于一个世界,而看样子,昙姐也并未彻底把她们的来处都坦白。
这么直言,连藏都不藏,也不担心裳熵会听出些什么,产生某种怀疑吗?
慕千昙看出她的扭捏和疑虑,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现在的裳熵早就不是那个没心没肺没脑袋的弱智了,她知道这样随心所欲一定会遭到裳熵的怀疑,但那又如何呢?
怀疑归怀疑,最后还是得听她的。
李碧鸢挠挠头:“好吧,你说得对,百分比会更高些...”
听着她俩的对话,裳熵目光始终在图纸上扫动。
那图画虽复杂,但精妙无双的灵气操纵的了,自然也不会被这小小的刺青难倒。可难的是,这刺青要绣在师尊的身上。
自知不能耽误太久时间,裳熵想要下手,几番打气,还是没成功,便先去拿了布巾,包住师尊的头发,一寸寸捻得干透了,免得水浸透衣服,让师尊觉得冷,又用梳子梳好,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挽起了袖子。
手背碰着发,将之拨开,落在肩侧,动作极轻,轻的发丝如流水般拂开,露出了那一截玉白纤细的后颈。
裳熵忽得闭住了气,手指微微麻痹。
她扣开了装着麻药的罐子,用指尖挖了点,关节仿佛锈了,几次顿住,最后才慢慢贴上那片肌肤,在一片温暖中,将药揉开。
脖颈的位置比较关键,所以麻药的劲不大,只是让表面的肌肤有麻痹感。裳熵拿起针,打开铃铛特质的秘药,拿针尖沾上,提醒道:“师尊,就算是用了药,可能还会有点疼。”
慕千昙一无所觉:“嗯。”
李碧鸢眼神微转,手扶着桌子,作势要起身:“我说完了,那我先走了。”
“麻烦你留下吧,”裳熵叫住人:“再说说别的。”
李碧鸢干笑两声。
她当然知道裳熵留人不是为了真让她说什么,而是想让她转移慕千昙的注意力,让女人不至于总是关注后颈处传来的刺痛。
她坐回去,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话题。在脑中狂翻半晌,回想起前两回应对bug的经历,倒真心实意冒出几分感慨:“昙姐,你真厉害,做什么都能做成,啥困难都能想到办法应对,不像我,干啥啥不行。”
慕千昙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这是什么固定节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