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上完,另一边也脱下处理。弄好之后,慕千昙放下裙摆,揉开裙身,将脚踩在小石上等药物起效。

对面少女沉默了好半天,才忽然磕巴道:“那...这个你可以处理,但你肩上那个....”

慕千昙将小瓷瓶压在指背,弹飞出去,正中少女眉心:“你还好意思说?”

说实话,要是放在平日,她被这么个咬法,一定要把这脑残龙的牙齿给拔了。可今日发生了不少事,她把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说也说了,实在没精力再去发泄,倒显得平和了。

小瓷瓶砸中后又弹飞,裳熵揉揉脑袋:“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但你总是骗我,你不和我道歉吗?”

慕千昙说:“我在梦里给你道。”

“还有...”裳熵回想着:“你说我有什么资格跟你闹,我当然有,可我现在是你徒弟,你唯一的徒弟。你也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的师尊。”

慕千昙不置可否,裳熵继续道:“还有还有,晚上说的那个,我想到有什么不一样了。我觉得捕猎是本能,生存也是本能,但虐杀不是。大猩猩有了灵性,却没有人性。”

“嗯...还有...”

慕千昙打断她:“说你的每句话都要拿出来顶一嘴,这种时候记性真好。”

裳熵放下手:“那我不顶你了。”

想了想,她又说:“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咬伤你了。你要是还生气,就也咬我吧。”

慕千昙瞥她:“脸皮比城墙还厚,我都怕崩了我的牙。”

裳熵蹲起来,搓着脸,像只青蛙一跳一跳来到女人身前:“不厚的。”

“滚。”

慕千昙习惯性踹她,出了脚才发现自己还没穿鞋,这踹踢动作中途收了力,变成在少女肩上轻轻一点。

那一下触碰比裳熵承受的任何伤害都轻,可却让她心神震荡,脑中空白,僵在原地。

感受到药物已经在发挥作用,慕千昙又穿起靴袜,发现少女眼睛直勾勾看过来,蹙眉道:“你眼珠子长我身上了?”

其实托那双又大又亮眼睛的福,这脑残龙看人时眼里总有种不含杂质的清澈,任谁也不会觉得她有什么坏心眼。

可也许是受原著结局影响,慕千昙被她瞧着,总有种被猎食性的动物盯上的感觉,对视的话会减弱些,但依然存在,让她有些不舒服。

“没有....”裳熵小声抗辩着,抬手揉揉肩头,脖颈像是生了锈,费劲转向旁边。

视野里忽然多了条红色,她反应过来,将之从头发里捏出:“对了,你要这条蛇做什么?”

慕千昙道:“暂时用不到,先放你那里吧。”

裳熵道:“好,那我扎头发了。”

慕千昙道:“....随你。”

红绸重又绕进少女发间,游走一圈之后,停留在她额边,用身躯卷起一小缕黑发,绕了几转,而后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远远望去,还以为裳熵用红绳在脸侧扎了缕细细发丝。

慕千昙心道:果真是有血脉压制,这本性恶劣的家伙居然会这么乖巧。

天边忽有鸟鸣声传来,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快要天亮了。

等彻底亮起来,便要出发去下一站。慕千昙攒起仅剩的时间,揉揉小腿,放松身体,休息着精神。

回想起方才艰险,她也在心中反省自己,没有足够明确的战斗意识,且对于灵力的运用还远达不到纯熟境地。

终究是凡人心性,她仅仅是掌握了力量,却还没有习惯这种掌握。她现在拥有的这些,与她前二十七年里的生活方式,相差太大了。

鑫乐坊大获全胜也许只是侥幸,真正面对强有力且需要正面迎击的对手时,她很有可能应付困难,甚至受到很严重的伤害。而这猩猩根本不算什么,后面还将会遇到更多更强的敌人。

这段时间以来,她有空闲时间,便会提取原著中女主修行的片段,化为己用。但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