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要当她不在,是因为师尊觉得,自己不用依靠她,也能获得双手,战胜这些人吗?
想到这里,裳熵有了些力量。师尊比她厉害多了,师尊觉得她能做到,她就可以。
飞剑再次袭来,这次裳熵只侧半个身位躲避,且挽起袖子。剑刃在她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顿时狂涌而出。
翻天镜狂笑道:“不行了吧小姑娘,你作为凡人有这般身法,实属不易,可惜还嫩,这下要栽进老夫手里了。”
慕千昙听见坡下传来这句妄语,心道不会吧,有这个桥段吗?
起身走到坡边向下望去,她看见裳熵哗哗流血的手臂,少女并没有用手捂伤口,而是任由它流逝,直到脸色苍白,才用力扎住。
李碧鸢道:‘啊,这是猫儿龙强制自己开机的一种方式,放血。 ’
慕千昙也想起这茬。
其实裳熵也知道自己大多数时候都会犯浑,脑袋不清醒。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只要把体内那些让她心烦气躁的热血放出一些,就能冷静许多。此刻她便是想用这种方法,打破看起来一边倒输赢的战局。
放血之后,她的五感机敏数倍,这才听到妙村夫那边传来争斗,脑袋一转,想起牢中听到寨兵交谈话语,便高声道:“他不过是副寨主,却敢骂到你头上,别说什么着急之下口不择言,往往这种话才是真心话!”
慕千昙道:“她发现这点了。”
妙副与刀两段之间虽同为飞龙寨出心力,但彼此之间并不和睦。就来拿翻天镜这事来说,妙村夫花了不少钱才把他找来,他却说只愿守寨,不愿带兵打下去,让刀两段大为光火,认为妙村夫是在浪费钱财,豢养废物。
虽说后面制作无人盔甲等事宜,也展现了翻天镜那不同凡响的本领。可刀两段还是为了解气,随手砸伤妙村夫,他头上的伤口便出自刀两段之手,到现在都不见好。
放远些说,这两人之间性情不合,一个自作聪明一个头脑简单,嫌隙其实早就产生。
妙村夫心底认为若不是刀两段目光短浅,飞龙寨不会仅仅是现在这种规模,也早就该把那几个村子拿下了。刀两段则是觉得有人仗着有些聪明才智,就要挑战自己权威,不可饶恕。矛盾日益累积后让破口越来越大,这会也是。
刀两段想要绑架,或者直接杀下去,是因为性情暴热,且从前便干这种营生,已经习惯了。而妙村夫却认为此时不该再冒险抛头露面,安心缩在寨中等待,或者着他人做肉盾才是上策。
为了寨子未来着想,他好不容易说服刀两段别随意招惹人,他也答应了。但没想到他根本没放弃,还是差遣了寨中好手李城,去绕开官兵到忠义路绑肉票。
结果现在,真让他一语中的,明显绑来了了不得的人。
方才那两句话虽然让刀两段生气,却也知道此刻情况紧急,加上妙村夫几乎跪地求饶,才没有一刀砍过去。可现在又加上裳熵挑拨,他便再次怒上心头。
飞剑再次袭来,裳熵捡地上石子弹射以击,同时绕身避让,竟然那飞剑游蛇从身体擦过。
方才只是猜测这两人不睦,没想到那些话有用,她又喊道:“他闹出那么大动静,没准就是想找机会害死你,取而代之呢!副寨主多不好听,要摘掉副这个字,就要先摘掉寨主啊!”
刀两段眼中漫上血丝,他低吼道:“果然如此,你果然有这种想法!”
妙村夫有苦难言:“你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啊!”
刀两段本就是极易上头的粗野之人,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只要痛快或泄愤,便怒道:“还需挑拨?我难道不知你是何人吗?”
就算想保持冷静,可总是遇到猪队友行为也让人心力憔悴,多年积累的愤怒与吃力不讨好让他忍无可忍,回顶过去:“我是何人?那你呢?你对自己没有一点数吗?”
这两人一来一回,翻天镜听在耳中,怒道:“什么时候了还吵!”
两人谁也听不进去,言辞交锋逐渐激烈。慕千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