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是不是冰到你了?”

长长的鸦羽微动,所有厌恶与恶心的情绪,都被陆慎压于睫底,他垂眸,目光清凌凌的望向姜亭月,那些乱七八糟凝在眼底的情绪,又转而消融,像是春风过,带着浮冰的河流,流淌过一地荒原,又迎来春暖花开。

姜亭月重重点头,一点点缩回自己的手,在陆慎的目光下,她又解开自己毛绒的围脖,将他的手圈在柔软的长毛里,嫌弃道:“手这么冰,不许碰我,冷死了。”

陆慎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僵直着身体,任由她将围脖圈他手上,动作不算温柔,甚至也不算细致,可他低头望着,眼里有什么闪烁着。

整整一夜,从听到那个秘密后,陆慎就没办法再控制自己一如往常般冷静,整个人就像是崩溃边缘的野兽,随时都能发疯,可她随意一个动作,甚至都算不上温柔,却能让他慢慢理智回笼。

“姜亭月……”他低低念着她的名字。

但姜亭月给他包好后,听到里面又吵了起来,又回头,俯身去听里面的动静,没听到他低声的呢喃。

陆慎将她拦腰捞回来,强行将她的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姜亭月不耐烦拍着他的手,质问道:“你又怎么了?”

“你说带我来看戏,我正听他们说皇贵妃的事呢!还没听到关键点……”

皇贵妃是贺兰延生母,死后被追悼为皇贵妃,葬于皇陵中,已经十数年了。

听说当年的皇贵妃,美貌才情,艳杀天下,圣上对她十分倾心,那才是真正的偏宠,对比起来,一骑红尘妃子笑都算不得什么。

“你要听什么?我给你说。”陆慎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什么宫廷秘辛,我都知道,你想听吗?”

姜亭月眨眨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五岁时就被送出了宫吗?怎么还能打听到宫里的秘密。

陆慎道:“看来上辈子的我,没跟你说过这些秘密。”

姜亭月:……

“你最好别提上辈子。”她冷哼一声道,“我还没原谅你上辈子的事。”

也不可能原谅。

今夜陆慎所说的话都历历在目,姜亭月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跟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