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盏灯,撑着伞,姜亭月回头,原地却已经没有了陆慎的身影,他离开的太快,姜亭月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姜亭月觉得自己很矫情,她想,明明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是她心中所求,但真正到了这一步,她又有些难受。

一柄油纸伞,压的越来越低,姜亭月蹲下身,抱着灯笼,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真是太矫情了,她为什么不能洒脱一些,为什么既要又要,姜亭月心里唾弃这样的自己。

不,她只是有些冷而已。

一点轻轻的力道,撑开油纸伞,风雪渗了些许,又被遮挡住,一道阴影落下,姜亭月茫然抬头,却忽然被抱了个满怀。

“姜亭月。”风雪声中,陆慎轻轻喊了她一声。

姜亭月闷闷的“嗯”了声,又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姜亭月,你是天底下最娇气的人。”陆慎无奈一叹。

姜亭月反驳,“我没有。”

她明明就很坚强的好不好?

“为什么哭,嗯?”陆慎伸手替她擦眼泪,轻声问,“你告诉我,你在哭什么?”

姜亭月哭的眼眶红通通的,她低声道:“陆慎,以后,你不要再私下同我见面了,这样不好。”

陆慎动作微重,似笑非笑的问:“怎么?怕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介意?”

“跟他没有关系。”姜亭月低声说,“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底那个坎。”

陆慎没再说话,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道:“天色晚了,你再不回去,你身边的人该担心了。”

油纸伞换了人重新撑起,姜亭月跟在他身边,拽着他的袖子,又开始道歉:“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故意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