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决定给安轻言一个分位,皇后不会介意吧?”
尤雪竹给盛栾川斟茶的手一抖,茶水从杯中溢了出来。
“为什么?”
盛栾川见到尤雪竹触动的表情,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毕竟安公子是伺候过朕的人,虽说是一时失误。”
“阿川,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尤雪竹的语调徒然增高。
“当然是因为他像年少时的你呀,而且,他是完整的,你是残缺的。”
尤雪竹疑惑了:“阿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盛栾川当然不想复述一遍他当年在东宫中窥见尤雪竹与盛栾安的龌龊事,只是抚着尤雪竹的头发,假意宽慰道:“不明白就算了,不过一个分位,朕的皇后那么大度,应该不会与朕计较吧?”
尤雪竹的眼神暗淡了一分,他咬着牙,迟迟不肯给盛栾川回答。
“别担心,雪竹,你知道的,你才是朕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
明明是动听的情话,但对于尤雪竹来说这是一把剜心的刀子,尤雪竹不知盛栾川对安轻言情深几何,但到底还是动情了。
而这一动情,彻底宣告了尤雪竹的失败,盛栾川还是背叛了他。
“阿川,先不说这个,你先喝了热茶暖暖身子。”
尤雪竹递过参有致幻药的茶,强颜欢笑的哄盛栾川喝下了。
致幻药不宜长期服用,尤雪竹本打算再过些时日,待两人心底的裂痕都修复以后。待盛栾川寻到他兄长,待盛栾川还尤家清白,他就正式与盛栾川圆房,做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
可惜,这个美好的愿望尤雪竹怕是实现不了了。
喝下致幻药的盛栾川,很快便沉浸在幻境之中。
翌日,盛栾川看见枕边和衣而卧背着他的尤雪竹,手从背后环上了尤雪竹的腰,然后不安分的往白杉里探。
尤雪竹被搅醒,打掉盛栾川的手,声音带着怒意:“别碰本宫!昨日陛下还嫌折腾得不够么?
22.最后一次赌真心
盛栾川回味起昨夜之事,被刺激过的尤雪竹,在床事方面果然有趣很多。但盛栾川不明白,为何激烈的床事过后,尤雪竹依然穿得严严实实,甚至昨晚在尤雪竹身上留下的红痕,这会儿都消失无踪。
除了脖子上的几枚红点,尤雪竹浑身上下找不到任何欢爱的痕迹。
盛栾川不免有些怀疑,他想扒下尤雪竹的亵裤检查检查,却被尤雪竹一句:“陛下还是省点力气,去扒安公子的华服吧。”阻止了。
感情这个小东西,是因为吃醋才和衣而卧。
盛栾川讪讪而笑:“想不到朕的皇后醋劲那么大。”
给安轻言分位这事,盛栾川还是办了。
只不过顾及自家皇后的面子,盛栾川没有宣告六宫。而是悄悄的差人往安轻言的宫中送了一道懿旨。
自安轻言被封为安侍郎,盛栾川下朝后都要招他来勤政殿,不为别的,只是让安轻言在旁拨弦弹奏,自己则是在琴声中批改奏折。
盛栾川批改奏折的朱笔一顿:“子思,怎么停了?”
安轻言的指尖还停留在琴弦上,眼神却飘向了窗外。不一会儿,安轻言语气中带着欣喜:“陛下,下雪了,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盛栾川没有看向窗外,而是看着眼前天真浪漫的安轻言,言语间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安轻言仿佛不知道规矩般,放下手中的古琴,拉起盛栾川就往殿外跑。
今年的初雪并不大,但飘飘洒洒的,两人的墨发还是落上了白霜。
“陛下,您看,臣与您都白头了。”安轻言笑着说道。
盛栾川又想起了年少时尤雪竹对他说过相似的话,那时已然是深冬,太学下课得早。但盛栾川磨磨蹭蹭的不愿回到自己的寝宫。因为寝宫中的炉火还不如太学的暖和。
盛栾川对看出他窘境,但是没把他赶走的尤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