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尤裕说不出话来,但泪水已经止不住了,他紧紧抓住盛栾川的衣袍,拼命点头,仿佛替他家公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盛栾川还欲戏弄几句,这时,尤雪竹不顾殿外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尤裕离开不算太久,若不是武纪在宫门外看到可疑的人,尤雪竹也不会知道尤裕被盛栾川派人掳了去。

尤雪竹见到尤裕的嘴角燎泡,地上碎裂的茶盏,目眦欲裂:“盛栾川!你折磨我还不够?为何还要折磨我身边的人?”

“雪竹,你真是越发不懂得规矩了。”盛栾川似笑非笑,手指划过尤雪竹玉瓷般的脸。

“朕不过教训一个小小的宫人,何须得到你的同意?”

27.你信他还是信朕?

尤雪竹像是第一次认识盛栾川,残虐而不讲理。

“裕儿,我们走!”尤雪竹不欲与现在的盛栾川争辩,拉起尤裕就往外走。

“走?走去哪里?”盛栾川攥紧尤雪竹的手腕,不放他离开。

盛栾川见尤雪竹不愿搭话的样子,接着说:“是走去思过堂?还是走进盛栾安的寝室呢?嗯?朕的皇后,怎么不说话呢?”

尤雪竹冷眼看着这个眼前有些陌生的盛栾川:“陛下想要本宫说什么?想听本宫说什么?”

“皇后,别生气,这不过是朕想给逃离的鸟儿一点小小的警告罢了。”

尤雪竹挣开了盛栾川,将尤裕带回了梧桐宫,随后便传了太医给尤裕诊治。

热茶虽灼伤了声带,但万幸的是没有致哑,修养月余即可开口说话。

口不能言的尤裕,看着愁眉不展的公子,在纸上写到:

【公子,别担心,我什么也没说。】

尤雪竹不敢想象,如果去晚了,尤裕还会遭到什么对待,他抱着这个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侍童,不知不觉,在他身边的家人就只剩尤裕一个了,尤雪竹开始后悔了,后悔待在盛栾川的身边了。

而思过堂那边,盛栾川确实没什么动作,看来盛栾川也只是知道自己与盛栾安有来往,并不知兄长已被带回之事,思及此,尤雪竹心下稍安。

但现下,尤雪竹需出宫见兄长一面,问清失踪之事。

尤雪松目前正安顿在城郊的一处小屋,是盛栾安从边境的流民营中找到带回来的。

盛栾安告知尤雪竹,尤雪松的情况有些复杂,人是找回来,但却痴傻了,问什么都会害怕的摇头说不知道。若不是他身上有证明身份的玉佩,找寻的人都会认为这人只不过长得与尤将军相似罢了。

既然兄长还活着,不管能不能问出真相,总归还是要去见一见的,只是最近盛栾川盯得紧,尤雪竹不方便出宫。

近日,盛栾川不宿在瑶华宫了,自尤裕的事不欢而散后,帝后已经有一月没见面了。

尤雪竹还在与盛栾安秘密联系着,只是不能太频繁,只能通过在糕点中夹杂字条这种方式交流,为此最为头疼的就是武纪。

盛栾川坐在养心殿上,看着呈上来的奏折,其中一封奏折的内容让他大发雷霆:“这群废物!让他们看个人都看不住?!”

大殿内的宫女太监无一人敢搭话,头都不自觉的低了又低。

而那本摊开的奏折,上面赫然写着尤雪松跑了!并且落款日期是一个半月以前了。

原来,尤雪松一直没有失踪,只是在战败后,被盛栾川派人给软禁了,只是不知为何,被软禁半年后的尤雪松像得了癔症般疯了。

因为是个疯子,看守他的人便慢慢的松懈了,而这些情况。甚至是尤雪松疯了这件事,盛栾川是不知道的。

盛栾川想,等过段时日再将尤雪松接回来,封个一官半职的。不仅能讨尤雪竹欢心,还能补偿他对尤家做的错事。

谁知,还没将尤雪松接回来,他与尤雪竹的关系竟会恶化至此。

盛栾川盯着奏折上落款的日期,想起尤雪竹与盛栾安开始联系也是在一个月之前,会不会……盛栾川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