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臣等虽是皇上的第二选择,但对于臣而言,皇上是臣的第一选择……”
安轻言这一句话直中盛栾川的要害,盛栾川像是喝多了,又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粗暴的撕开了安轻言墨染竹的素白衣袍,语气时而谦卑时而命令:“雪竹,选择朕好不好,尤雪竹!选择朕!选择朕!!”
夜深露重,红烛摇曳,两个交叠的身影此起彼伏,安轻言软声的求饶更激起盛栾川的破坏欲,盛栾川在先帝的服丧期,终是为一个外人破戒了。
安轻言咬着牙,淡色的双眸流露出一丝厌恶,他的身体正承受着羞耻的痛楚,脑袋却无比清醒,心底是无关情欲的念想。
“对不住了,尤雪竹,我必须这么做。”
一夜风流过后,盛栾川是狼狈的离开养心殿的。
昨夜,梧桐宫中的尤雪竹一夜未眠。
因为昨夜正是每月十五,帝后的合寝之日,这是第一次盛栾川失约了。
7.新欢胜旧爱?
今日早朝的盛栾川频频失神,心底对尤雪竹有了亏欠。
在与安轻言对饮之前,他知道昨夜十五该去梧桐宫的,到底是美酒让他动了情,还是心底的渴望一直蠢蠢欲动,盛栾川不得而知。
干脆就当一场梦,忘了吧,盛栾川心想,区区一个安轻言,不过是一个聪明的代替品罢了。
“刘有财,去朕的库房,挑些名家字画给皇后送去,告诉他,朕批完折子,与他一同用午膳。”
刘有财领命退下了。
一个个小太监抱着字画鱼贯式进入了梧桐宫,尤雪竹摆摆手,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让尤裕收下。
刘有财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他斟酌着将盛栾川交代的话进行了转达。
“陛下让奴才告诉您,陛下批完奏折,就来梧桐宫同您一起用膳。”
“本宫知道了。”尤雪竹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刘有财踌躇着:“奴才多嘴一句,陛下最近太忙了……”
“刘公公,皇上还有什么要交代吗?没有就请回吧。”尤雪竹不耐的打断了刘有财的话。
待刘有财走后,尤雪竹指使屏风后跪着的人。
“安公子,陛下等会儿要过来用午膳,你就跪在外面,跪在陛下能看得见的地方。”
“是。”
安轻言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尤雪竹心头一火,尤雪竹抄起桌上的镇纸石往安轻言头上一砸,安轻言的额角划开了一个小口。
尤雪竹一手抚开安轻言伤口处渗出的鲜血,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那是尤雪竹为阻止盛栾川破坏宫规而留下的痕迹。
“安公子,你看,这样你我才相似不是?”
安轻言不答,只是懦弱的低着头。
“安公子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刚不是扬武扬威的告诉本宫,昨日陛下留宿你了么?”
“您误会了,小人…小人不知昨日是十五……小人今日来,是来向您请罪的。”
安轻言软糯的声音对上尤雪竹无情的嘲讽,尤雪竹倒像是恶人了。
“公子,刚有小奴才来报,陛下…准备过来了。”
“阿川…阿川要来了么,裕儿,阿川喜欢吃的菜准备好了没有?”提到盛栾川,尤雪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都准备好了,公子,只是这个安公子……”
“裕儿,你伺候本宫换件衣服,这件太素雅了,阿川该说本宫不符合身份了。”
尤雪竹明白尤裕的担忧,但是他铁了心要让安轻言跪着,因为他的阿川必须向着他的。
安轻言背对着梧桐宫的宫门跪着,晌午的太阳照得人发晕。
安轻言滴水未进,加之昨日的承宠,跪了两个时辰的他嘴唇泛白,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额前的几绺头发,整个人显得脆弱且狼狈。
在安轻言摇摇欲坠之际,一双有力的双臂从背后揽住了他。
“雪竹,你怎么跪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