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纪还没开口询问,老板就说了:“公子,您就别寻了,那位公子说,他是自己要离开的,让您别去追。”

武纪一愣,这确实像是尤雪竹能做出来的事。

那追还是不追呢?武纪有些拿不准,尤雪竹离开了一个时辰。按理来说应该还没出天佑城,这会儿去追肯定能追上的。若是尤雪竹出了天佑城,他根本就不知道尤雪竹会往哪里去,就更别提追了。

可尤雪竹毕竟不是犯人,盛栾安也只是让他保护尤雪竹,没说不让人走,算了算了,还是将这个问题交给自家主子抉择吧。

武纪懒得想,直接驾着马车回到了皇宫。

恰逢盛栾安下朝,盛栾安见一个人武纪从宫门从赶来,苦笑了下,看来他猜对了,尤雪竹在给予他一夜缠绵后跑了。

“陛下,尤公子他…他好像睡了您后…跑了…”

武纪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说得暧昧,谁让这两人昨夜太能折腾,他离得那么远守着也能听见响动。

“随他吧,即使强留,留下的也只是他的人,留不下他的心。”

武纪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王爷这就放弃了?

谁知下一秒,盛栾安却低声交代道:“武纪,你替朕去寻一味药......”

武纪听完一惊,寻思着主子是不是想不开,不禁问道:“陛下...您这是......?”

“无事,你只管寻来便是。”

武纪猜不透盛栾安的心思,但他还是按照吩咐寻来这味药。

结果半月之后,新皇突然就在大殿上晕倒了,这一晕,盛栾安的身体就虚弱得下不来床了。

太医诊治不出结果,司天监的却说这事关鬼神,需要求问上苍。而盛栾安休养的这段时间就由蒋丞相代为监国。

尤雪竹马不停蹄的前往西南,他要去见兄长一面之后再决定接下来该去往何方。

天色已晚,只要再通过岐山、岐鸣两个州府便可到达西南边境,他决定今晚先在岐山城住一晚。

尤雪竹刚进岐山城门就看见官府的人在告示栏处贴了一则皇榜,皇榜上醒目的「选秀」二字引起了尤雪竹的注意。

他看了一眼,无奈一笑,或许这就是帝王的命运吧。

但公示栏前的讨论声似乎并非他所想。

“选妃?我看啊,即使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要守活寡。”

“可不是嘛,这怎么叫选妃呢,这明明叫冲喜,想不到新帝是个病秧子。”

“哎哎哎,我看你们就是选不上才说出这些酸言酸语的。”

病了?盛栾安病了?

尤雪竹拨开人群,才明白这些百姓说的是什么。

这确实是选妃的皇榜,只是有资格参选的人必须是辰时卯月出生之人,没有男女方面的限制,而尤雪竹正好是这个时辰出生之人。

这是巧合?还是盛栾安在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回去?

可是,若是想留他,盛栾安作为帝皇完全可以在每一个关卡上派人将他拦下。但是他这一路畅通无阻,也无人跟随。

难道盛栾安真的得了什么怪病?

单单一个皇榜,尤雪竹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他打算还是先去西南再说,或许一直与朝廷有联系的兄长会知道些什么。

尤雪竹看了看眼前的酒楼,酒楼牌匾上的左下角有个不起眼的符号。他知道,这肯定又是赫连齐的行当之一。

果不其然,尤雪竹刚给掌柜看了眼血玉貔貅,掌柜就给他带到了上房。

刚从天佑城出来之时,尤雪竹害怕盛栾安会让暗卫来寻他。所以一路上都是尽量找赫连齐开的酒楼,以方便随时逃跑。

尤雪竹刚沐浴完,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店小二便殷勤的端着饭菜送了进来。

“嘿嘿,二当家,这里有您的一份飞鸽传书,您看看?”

尤雪竹颔首,给了店小二几两碎银打发走了。

他对有他的飞鸽传书这事不奇怪。因为这是赫连齐